宋心慈却不回答,只看着他挑衅的笑,应淮满心怒火,然而看着她红彤彤的又满是稚气可爱的脸却始终不出来,只得起身背对她。
“这件事你可以慢慢考虑,我……”
“呀!”
宋心慈却突然一拍脑门,直接打算应淮的话,“我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半烟,我昏迷多久了?”
“你……”
应淮气恼的看她一眼,随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开,“我改注意了,今晚你便给我答复,仅此一次机会,错过便不要后悔!”
宋心慈暂时没空思考他所谓的后悔指的什么,只等着半烟答案,半烟却是被应淮方才那一举动惊的半天回不过神,边上的桃雨只得代为回答。
“三日了。”
“三日?那木冬岂不是要饿死在柴房了?快去看看。”
说话间,宋心慈已经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动作极为利索,丝毫看不出方才还是个病重到需要准备后事的病人。
见女儿慌忙起身,李氏连忙上前将她按回床上:“再急的事也不如身体重要,你才刚醒,又昏了三日,这会儿哪里力气往外跑?便是当真有急事,也该歇息后吃些东西。”
这三日她腹中不知被灌了多少汤药,方才又是一碗苦哈哈的药下肚,哪里有胃口吃饭,更何况她将木冬关进柴房本意并非真的惩罚,不过是做给秋生看罢了,却不想她的身体突意外,竟真的将他在柴房关了三日,若出了人命,她良心怎过的去?
“阿娘不必担心,我已经好了,您先让我过去,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这三日以来,李氏当真是被吓掉了魂,好不容易她才醒来,怎么肯让她就这么跑掉,硬生生将她按回床榻上:“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人去做,你今日哪儿都不许去,乖乖躺着。”
宋光庆也是上前来劝说:“今日便歇着吧,你病着的这三日,你母亲衣不解带的守了你三日,瞧瞧这人都瘦了一圈,眼下亦是乌青,你可曾心疼你母亲半分?竟是醒来便想着旁人,叫你母亲多伤心?”
宋心慈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李氏看起来极为疲惫,眼下黑眼圈果真十分严重,就连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妆容都不那么精致了,眼角亦是出了几道细纹。
“阿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女儿不孝。”
宋心慈心里一阵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感动,以前她总羡慕别的孩子生病有父母亲陪伴,而她只能拖着病重的身体独自去医院,便是哪日死在家里都不会有人现,如今她竟是也得到了家人这般呵护。
桃雨将锦被拉至宋心慈胸口处,又掖了掖被角,笑道:“小姐,您就躺下好好休息吧!
木冬好着呢,这几日奴婢都有给他送饭食,也跟他大概说了您的意思,他明白的。”
“此婢甚得我心。”
宋心慈安下心躺好。
李氏见她安稳这才放心,以手指轻点她额头:“你当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说完,李氏忍不住以袖掩面打了个呵欠,这几日她确实没怎么休息,这会儿悬着的心放下,便觉困倦难忍,却依旧不肯离开。
“你们母女聊聊,我去看看应世子。”
见宋光庆离开,李氏微微弯腰凑近宋心慈,嗔怪的问:“说说吧,你和应世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