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机送,我也可以步行去两公里外的公交车站打车的。
蓝天两只手紧紧交握,像个乖乖女一样放在拢起的膝盖上。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煎熬啊,
坐立难安,
手心的汗湿,她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的。
突然,
“儿子,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不想活了吗?”
蓝天第一次见江女士这么失控。
声音都变得尖锐有力。
“没事的,妈,”
“怎么会没事,你等着我去洗洗手给你消毒。”
说罢,江珊女士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哒哒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蓝天的头更低了……
“小豆芽叫蓝天是吗?”
他目光阴沉地望着蓝天。
主动搭话。
蓝天被盯的头皮麻。
机械地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想说的?”
蓝天掌心的汗更黏腻了,努力控制呼吸才不至于大喘气。
声音讷讷地说,“对不起,唐先生。”
“对不起什么?”
唐冰然继续语气平淡地追问。
“我们的保镖不应该陷害你,还有我不应该……砸伤你。”
最后三个字几乎小若无声。
“你不应该什么?大点声。”
“我不应该砸伤你,”
蓝天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向他。
她明白,他没打算放过她,这是秋后算账的节奏。
与其天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残忍手段的报复,还不如正面面对。
唐冰然的嘴角带着邪笑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