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灯光一照,只见里面隐隐结冰般纹路。
簪头镂空,刻着团团云朵,线条细流畅,把祥云雕刻得圆润可爱。
“看玉簪,倒确实像个千金公子物。”
她又出信展开,口微动,无声念了一遍。
“文友表姐如面:
“自幼青梅竹马,姐弟深谊厚。
犹忆中秋一别,盛常记心头。
只盼月牵媒,恩爱共偕白。
哪晓事违愿,严命另配鸾俦。
“虽嫁到王家,岂肯得新忘旧?玉簪一枝,聊表心意,藕断丝连,意难丢。
若问重会期,月门聚。
“李氏秀英,裣衽百拜。”
顾影深深了一口气。
但震惊,意外,也愤怒。
而释然。
她把信折好,和玉簪一起放了信封。
走到卧房衣柜前,特意找了两件新衣,就把那书信和簪子,夹在当中。
一整天闷闷乐脸上,展开了笑。
“方才在想,可能让李尚书拿捏了,东西就送到了面前。
“才‘小登科’,该模样。
“待它,若当真大登科了,今此事打底,能从那好岳母手里,得到更多。”
振一振衣袖,拿起桌上如意秤杆,挑开红巾,再次露出秀英容颜。
“郎君,久等了。”
秀英望着顾影,只见她方才带着冷冷神,似乎什事快,此时&xeoo像换了一个似,笑容和煦。
也明就里,只急忙立起身:“给官见礼。”
“家无常礼,见也罢。”
顾影心好得很,抬手倒上两杯酒,递过一杯给秀英,“郎君,共饮一杯。”
秀英羞接过,顾影又引他将胳膊圈过,两喝了个交杯。
帷帐落下,烛影轻摇。
帐内,传女子笑语一声。
“郎君果然大家风范,种时候要扭捏。
如放开些。
若两都得意趣,岂辜负了宵?”
次晨起,要给王家敬茶见礼。
秀英心里一直记挂着些规矩,睡眠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