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也重生在鹿呦呦与林江海婚礼的当天。
这一次,剧本的走向对他更加残酷,肖烬提前出现了。
而沐蓝和肖煜也来了,肖煜那个小人自然不足为惧。
可沐蓝的的确确是风芙那个老妖婆的人。
而那个老妖婆是手握神器的人。
一想到风芙,秦渊就止不住的心颤,痛苦的记忆也扰乱了他的思绪。
那是明阳启程去大盛的前一夜。
曌国女皇风芙倚在美人榻上,身边的矮几上放着酒食。
她姿态看似慵懒随意,实则心事重重。
司南远衣襟半开,跪坐在她身边,亲手包了一颗葡萄喂到了她嘴边。
她斜睨了他一眼,并未张口咬下那颗甜。
她慢慢起身,忽而捏住了司南远的下巴,端起酒杯,强灌了他一杯烈酒。
司南远强忍着辛辣咽了下去,立马又将笑容挂在了脸上。
他柔着声音开口:“芙姐姐,是在担心公主殿下的安危吗?”
风芙面无表情,语气却寒津津的:“大盛的那些人不敢动她,只是听说肖烬长得比你还要俊美,我担心她看上他。”
她自己的女儿,她最了解,明阳宫里的寺人和宫女都长得个顶个儿的出挑。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明阳也太好色了些。
风芙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司南远的身上,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的确生得风姿卓然,面如冠玉。
离仓自明阳出生就养在宫中,却没听明阳唤过他几声哥哥。
可司南远才做了余晖的伴读,明阳就毫不避讳地赖在余晖宫中,追在司南远的身后哥哥长,哥哥短。
司南远迎上她的目光,谄媚地笑着:“十几岁的少女到底是心思单纯,若是心里装了人,别人再想进去就难了。”
风芙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忽而笑出了声。
她手指微弯,滑过司南远的脸:“你想住进她的心?”
司南远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不愿见芙姐姐忧心。”
她迅抽出自己的手,上身向前探去,凑近司南远,目光怒视,与他呼吸交织:“你敢对天誓,你从未对她心动过吗?”
司南远并不慌,他深邃的眼眸显得极为真诚:“我只比她大几个月而已,我心里早就装下了芙姐姐,不管是谁都挤不进去。”
风芙冷笑一声,身子坐了回去。
她又拿起一颗葡萄,轻轻剥开,塞进了司南远的嘴里。
“外面阴雨绵绵,老天搭好了戏台,你和明阳的这场苦情戏也该开唱了。”
司南远微微皱眉,一双眼睛看似无辜地望着风芙:“芙姐姐,什么意思?”
风芙瞥了他一眼,没急着回应他,反而叫来了寺人:“给司大人更衣,领着他去大殿前跪着,没我的命令,别让他起来。”
司南远听完,慢慢收起了笑容,虽然心底满是怨恨,到底面上不敢表露出来。
而后,风芙用食指指着一个宫女,又吩咐道:“你,去公主宫里通报,告诉公主,司大人为了她不去大盛和亲,在大殿前跪着求情。”
她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司南远的脸,笑得意味不明:“好弟弟,帮我试探一下女儿,看她会为了男人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