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没有气恼,依旧笑得灿烂,揭别人家的短总归是一件痛快的事。
他不紧不慢地问道:“阳阳,你有没有听说过银灭之毒?”
呦呦神情一怔,她确实知道,那是无解的毒药。
秦渊没等她回答,又开口道:“以前医学不达,名字起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水银。”
他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打开了床尾的屏幕,鹿鸣和小喜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里。
呦呦看见鹿鸣满身的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疯了一样揪住了秦渊的衣领,恶狠狠地喊道:“你竟敢打他!”
秦渊借势又抱住了她,脸上笑盈盈的:“怎么可能,是他打伤了我好几个人,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动他。”
真好,若是他也能有个哥哥或姐姐,如此紧张他,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心变得那样冷。
此时,屏幕那边也传来了鹿鸣的声音:“姐,你在哪儿,我没事。”
他那间房里只有一个摄像头,他只能听到声音,是看不到呦呦的。
呦呦立马松开了秦渊,爬下床,靠近了那块屏幕:“鹿鸣,我也没事,你好好地守着小喜,别再和他们硬碰硬了,知道吗?”
鹿鸣冲摄像头点了点头:“姐,我知道。”
呦呦走回了秦渊的身边,决然道:“放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
秦渊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床边,他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别着急,还没说完,说完你就知道谁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了,回去后也好一起报仇。”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判断。”
他稍微提高了些音量:“水银中毒的症状有恶心呕吐,牙龈出血,皮肤红斑,肢体震颤,胸闷胸痛,意识障碍等,死后皮肤黑肿胀,牙齿脱落。”
“鹿医生,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和你们病中的父皇一模一样?”
他歪头看向呦呦:“嗯?是不是?”
呦呦的大脑中好似被闪电一下劈开,痛得她忘了呼吸。
鹿鸣在短暂地错愕之后,逼近摄像头:“秦渊,是你下的毒!”
秦渊震惊地望向屏幕,复而看向呦呦:“风芙生他的时候,他横在肚子里,差点拖死风芙,估计他也脑缺氧,所以脑回路才如此清奇。”
若不是理智尚存,呦呦现在就想掐死他,她咬牙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阳阳,你明明都猜到了,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
他面露思考状:“我猜,你是不知道风芙的杀人动机。”
“你可以问问纪阳,啊,不对,你们跟她叫丫丫,是不是想杀了我?”
呦呦看向他的眼中有浓稠得化不开的恨意,宴说过的那些话也在她的大脑中倾泻而出。
呦呦越是痛苦,秦渊越是兴奋,他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按照我所知晓的那些事来看,东方彻是爱风芙的,爱到疯魔的那种爱,不然也不会明知风芙给他下了毒,他还是乖乖地上了战场。”
“唉,他也为难,当初他若是不抢先让风芙怀上他的孩子,阳阳,你就不能唤他父皇了,而是哥哥,哈哈哈!”
秦渊笑得十分扭曲,呦呦依然瞪着他,一言不,这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话语,只要对他有所回应,都是为他助兴。
“不相信吗?你自己想一下,便能想通,即使是那时候,你见过多少女子才满十五岁便生子的。”
“风芙终其一生都不能原谅东方彻,即使他给了江山,不止因为当初的强暴与囚禁,还与沐蓝的父亲风远有关。”
“她心悦与她死里逃生的族人风远,可风远也死于银灭之毒,是你祖母下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