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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在第一天巡逻时是第一个，还没到结束就变成了吊车尾，刚进里面被挤到了中间，听领头人的话，乌有觉得下一次自己会被挤到第一个或者最后一个。

领头人带他们回去，走到药剂研究室时，原本透亮的大玻璃变的雾蒙蒙的，暗沉压抑。

领头人觉得在里面走来走去，太打扰研究人员，跟实验室所有人提议，将一组分为四个小队，守在通道处，这样既保护隐私，又不打扰研究员。

有人反对，“你这样做二组会不高兴的！”

领头人啧啧两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我们伟大的领袖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请求，通道不在实验室内部吗？如果你对此有怨言，可以自行提出离开，我绝不阻拦。”

没人说话了。

电话那边的人大夸领头人，这次乌有的运气幸运又不幸运，幸运的是她和四分到一队，不幸的是分到了育饲场和手术室之间的通道，乌有想到狂的狮子，给自己吃定心丸。

人为狂，注意逃跑。

站在通道，无所事事。

“我感觉我现在在上学，在课堂上的时候我就这样。”

乌有生平第一次上班，每个人路过她时，她的视线便一直跟随，直到看不见这人。

在这个通道，她经常能看到一些身穿护理服的人员将一些床推到手术室，上面往往绑着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兽。

这条路很血腥。

两位护理人员推着一床东西经过，乌有眼疾手快的接住即将掉落的肢体，这才现刚才摸到的东西尚有弹性，分明是人的肌肤触感，她愣住，随后掀开白布一角，将东西塞回去。

护理人员没说话，只淡淡的看她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乌有问四，“刚刚的是什么？好奇怪。”

询问的神情染上单纯的神情，眉都是微皱。

四看她，眼里流露出怜悯，“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残忍的事。”

“我想知道，我也是特勤组。”

四看了眼不远处的二十一和十五，小声说道：“那是尸块。”

“尸块？为什么有尸块？他们不是完整的尸体吗？那他们是不是不能入土为安了？”

乌有追问，神色紧张，“在我老家，不能入土为安的人只能堕入地狱。”

“河海盛行火葬。”

乌有愤愤，“将灵魂投入火海，那是地狱的魔鬼才能干出来的事！”

“他们可能，连火海都进不去。”

只能沦为同类的吃食。

后半句四没说，乌有茫然的看着她，“然后呢？”

四又开始吓唬乌有，期待在乌有的脸上看到害怕，从而逃走，“你知道吗？实验室有一类研究，研究的就是同类相食，今上午进去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它们在吃同类。”

乌有看着四的脸，“我知道你在骗我，但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