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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不会消失，只是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并在转移过程中出现弱化，不可置信在乌有脸上出现一瞬，她的不可置信既是对着这番话的，也是对着说这话的人的。

他们这个团体是把智力点和情商点全点给文倩了吗？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就连她这样完全没有团体经验的人都知道现在该闭嘴。

而且，她心很累。

她不想给文倩的情绪雪上加霜，“我困了，我要睡觉。”

这话她不是对着挑事的人说的，而是对着李特说的，李特懂得顾全大局，主要是文倩的表情已经很不对了，于是他让挑事的人让路。

乌有上楼梯后停顿片刻，不明不白来句，“我的房间在五楼。”

文倩知道这话是跟自己说的，“我知道了。”

乌有在坐在三楼的楼梯拐角，听着一楼的对话。

一楼文倩在问挑事者，“你想干嘛？”

“我只是不服，她仗着自己曾经和你一个班，又不合群又独断专行，还霸占你，我觉得她不能待在我们之中了。”

不可置信又转移了，这回逼的文倩闭上双眼，“之前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也没见你有这么大意见，怎么她你能有这么大意见？她还救了我们！”

“救我们不就是救她自己吗？她做事之前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完全没考虑我们的，带着我们三天内跑了那么多地方，一会说这个可以，一会说那个可以，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就带着我们乱跑一通！”

乌有已经不想说话了。

“很多事都是我和她商量过她才这么做的，难道你也要怪我吗？”

挑事者闷哼一声，“不怪你，怪她。”

乌有坐在楼梯上反思，自己是不是的确过于自我，也过于不适合团体，或许单干对她而言会好一点。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关注另一件事，电话机是故意设的局，那蒋小巴的离开是不是也是故意为之——没有外人他们更好吵架，吵架之后团体便真的分崩离析，这离间计很狗，但真的很有效。

一天之内重创两次这个新生团队，只能说不愧是河海特勤出身，玩弄人心也是一把好手。

底下还在继续，继续着沉默，乌有有那么一瞬想反驳她，可是就如她所说，自己是外来的。

于是她站起来，不打算听下去了，她不打算让蒋小巴计谋得逞，却听到那人开始洋洋洒洒议论起从前，“这种孤僻又自私的人就不该进到我们团队！”

乌有扭头，直接下到一楼，“我容忍你很久了！

你口口声声为了团体，可是你瞧瞧你现在干的事，哪点利于团结了？你也有打电话吧？也近距离听到他们的商量了吧？他们是不是和你讨论过？在成员离开的时候你非但不安安静静做人还说出分裂团体的话，我只想问你，你安的什么心？”

“你说我孤僻，我是孤僻，我也够大度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带着你们东奔西跑，那你们现在可以回去，没人拦着你们面对阳亮、面对实验人员，面对一切未知的威胁，怎么？有本事在这里叫嚣没本事近距离和他们对线吗？你没有文倩带领就是个废物！”

乌有深吸一口气，旁边的文倩呆呆的看着乌有，所有人都看着她。

乌有没心情管其他人，平复心情后逼近挑事者，“整个团队除去我一共十八个人，怎么只有你有意见？怎么只有你选择不吐不快？为什么你又刚好选择在今天？你说的事都是几天前的事了，怎么？那时候忘记指责我，现在记起来，要职责我了？你是那十二个人里的吧？你素日只会背后嚼舌根，又是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当着这么多人翻旧账？文倩不是你最崇拜的班长吗？这些同学不是你最亲近的同伴？看着他们都在伤心不去安慰反而指责我，赵文娜，姓蒋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针对我，抓着我不放？”

“在乎团队的人现在都在忙着伤心或考虑未来，只有你，将目光投向我，对我难，赵文娜，你意欲何为？”

文倩被乌有一连串的质问惊住了，她也开始思考起乌有的话，“是啊，你一向内敛文静，今天怎么忽然变成刺头，而且专挑乌有的刺？无论是知情还是不知情的，现在都忙着伤心，你怎么忙着挑刺呢？”

赵文娜低头不语，选择挣扎，“没有，这些都是我心里的话，不吐不快而已，没人指使。”

文倩看着面前这场闹剧，主角之一目光游移，明显做贼心虚，忽然觉得好笑，可事情需要查明，她已经失去六位同伴了，不能再失去其他人，而且她答应过乌有要帮助她融入集体，“如果你现在说，我还是你班长。”

乌有正仔细盯着赵文娜，闻言只觉得文倩果然心慈，以后若生同样事情，她也知道文倩的处理手段，将蒋小巴的所作所为，和赵文娜的异常举动、和刚刚生的电话机事件相结合，乌有问赵文娜，“他是不是答应只要你能让我和团体之间分离，就会把你送回家人身边？”

赵文娜头更低了，文倩往后靠着，“说吧，我不怪你。”

赵文娜的目的已达到，现今骑虎难下，只能开口，“是，我家里人都在省外，他说只要我做了，不管做没做成功都把我送回我家人身边。”

“那他是怎么知道你做没做呢？是监控对吗？”

“是。”

乌有也坐下，“好了，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你的想法也没落空，这真令人高兴呢！”

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要怎么把局面收回，她并不想如今跟这群人断交，也不想让文倩为难，正巧平日在她与众人之间充当润滑剂的何欢在倒水，何欢是为数不多对她态度热情的。

何欢看着面前状态，知道自己该上场了，提着水壶给桌面上的人倒水，乌有看到了，让她别倒了，“大家都坐下吧，今天也趁赵丽娜同学英勇直言的机会，我也想问问，还有谁对我不满？不用看文倩，你们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先从李特开始吧，除去文倩，你是和我接触最多的。”

李特摇头，乌有又指向另一个人，还是摇头，屡指屡摇，一个个都不敢言语，乌有指回赵丽娜，“大家都对我没意见，那为什么她有？为什么她站在你们面前指责我时，除了文倩没人反驳她呢？何老师，我是你的学生，难道在你眼里我也是赵丽娜口中这么不堪的人？”

何育芬摇头，何欢将水壶放下，颤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