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动作能不能温柔一点,不要虐待伤员?
燕则灵头也不抬,继续捣鼓手里的活儿:“难道我直接撒药粉,他就不疼了吗?这里穷山僻壤,连药铺都找不到,唯一的希望还是裴细清口中的茶庄。
但是……能下狠手把他打成这样,想必恨透了他,决心要置人于死地。”
“说句不好听的,等会到茶庄,指不定还得打一场。”
“我得先确保这个人还有清醒的意识,不然等会到了目的地,我有口说不清。”
系统:……
话虽如此,但是这些事都和你手上动作稍微温和一些没有半点关系好吗?
特别是燕则灵草草包扎完之后,一点儿都没有伤患护理意识,直接拎起俘虏往马背上一丢,良驹驮着三个汉子在寒风中狂奔,留下一串蹄印。
一匹马骑三个人,还是二十里路,摄政王你还真敢想!
!
系统麻木了,系统继续给宿主扫尾,系统点开主界面把袁照夜的【外界体重感知】调成o。
看着比劫匪更劫匪的摄政王,系统戴上了痛苦面具。
为什么好端端的盖世豪侠,能被宿主活脱脱演绎成反派大魔王啊!
!
另一边。
锣鼓五敲,戊夜已至,城中烟火俱熄。
一队马车从街口鬼鬼祟祟地从巷口探出头,往城门口驶去。
马车前无守卫,后无守卫,仅仅中间游荡着数十位随侍,很是奇怪。
凉夜里,只听得车轱辘在转动,轧出一道道很深的印记,像是车里隐藏着什么沉重的宝贝。
守城的官兵痛快地放了行,这辆马车匿进黑漆漆的官道,迅消失了。
不多时,巷口又出现了七八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紧随着车辙印,往城门口去。
车轱辘轧在枯枝上,出‘嘎吱’脆响。
马车里,正坐中央、戴着斗笠的少年一席青衣,握笔,笔尖落在白宣,酝开墨渍。
——四寨主,他们跟过来了。
那少年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出这句话,落进另一人的眼里。
坐在他身侧的黑衣壮汉怀抱一把斧头,见此,冷笑一声,刻意压低声音道:“那群人还真是贼心不死,三番两次想要置大寨主于死地。
该死!
躲过了一遭又一遭,谁想到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要不是……计划泄露了,非得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