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
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在提醒他。
好好一个大寨主,偏偏成为了袁照夜的唯粉(疲惫的微笑jpg)
轻轻拍了拍亲信肩膀的裴细清,并没有体会到云奴内心的复杂。
他瞧着令牌,像是猜到了燕则灵接下来的话:“既然我已将此物易主,这块令牌的主人就是你。
谁都无法阻止我的决定。”
“只不过移位之事,还得等某解决完父亲的遗物。”
“依我看,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燕则灵看着眼前人还未好透的伤疤,对其晃了晃手里的令牌,明知故问道:“真不需要?十里亭近在眼前,敌寇只会越来越多。
而你身负重伤,还失去了证物,在那群细作眼里无非是孱兔一只,仅靠这几个随从保护,你能撑到几时?”
裴细清却笑:“兔子逼急了尚且敢登鹰。
裴某并非泥塑,不甘心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看来在下的忧虑纯属多余。”
燕则灵挑衅一笑,打了个响指,招来原地休憩的白驹:“某还担忧裴大寨主病骨一身,恐要折在十里亭。
但看裴大寨主这架势,怕是早就留有后手了,那我们还在这浪费什么时间?”
“早去早结束,莫要耽误大寨主的安排。”
众人都有些莫名。
云奴闻言,抬眸往向翻身上马的白衣客,开口问:“你不疑惑吗?”
“疑惑?”
燕则灵咀嚼着这两个字,不动声色道:“我救裴细清尚且不用理由,他也愿意将信任交付给我,为何我不能把自己的信任交由给他呢?”
很直白,很理所当然,像是亡命侠客该说的话。
窥见白衣侠客眸里坦荡荡的真意,云奴成功把自己问住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其实袁照夜除了是朝廷通缉犯这一重大败笔之外,他人也是蛮不错的……?
陷入自我怀疑的少年并没有察觉到白衣侠客的异样。
脑海里,摄政王询问系统:“我演得如何?”
系统很配合地拍拍手:“真诚不做作,据我观测,他已经信了。
但是王爷,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们呢?裴细清确实是个好人啊。”
燕则灵在心里苦笑:“裴细清确实是好人,在盛世里,像他这样的人会被人人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