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本殿与谢掌司一样,最不喜吃亏,事情既了,本殿先回去了,日后,谢掌司好自为之吧。”
……
大雨一连下了七日还不见晴,谢长歌撑着下巴趴在窗旁:“怎么还不停啊,天天下真烦。”
楚山河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谢长歌:“过往京都并非这般,一连下七日还不停也是第一次。”
谢长歌起身想要关窗,可手落到窗上的一刻倏然看向楚山河:“太渊此前从未连着下过这么多天的雨?”
楚山河点头:“据我所知,从来没有,最多两三天。”
谢长歌眸色微沉:“护城河堤坝今年可有检修?”
经谢长歌这么一提,楚山河这才反应过来:“我去检查一下堤坝情况,若有异,便带人疏散下游民众。”
“我与你一同过去。”
说完两人匆匆忙忙地撑伞离开,到了堤坝处,楚山河飞身而下,片刻后重新回到岸上。
“如何?”
楚山河眸色凝重:“偷工减料,若遇到大的洪水恐怕挡不住,阿驷。”
“主子。”
“马上带人疏散下游的民众。”
阿驷犹豫道:“主子,虽说这次的雨的确比往常大了些,久了些,但未必就会真的生特大的洪灾,咱们冒然迁移民众,恐怕会引民怨,而且这也并非是咱们的职责范围。”
楚山河沉眸:“若是没有那是最好,可若一旦大河决堤,数万百姓顷刻为洪水吞噬。
阿驷,那是数万活生生的人,是我太渊的子民。”
阿驷拱手:“属下知错。”
谢长歌看向楚山河,她看上的人果然没错。
察觉谢长歌的目光,楚山河问道:“怎么了?”
谢长歌笑了下:“只是突然觉得,楚山河你其实长得很不错。”
楚山河蹙了下眉:“你才现么?”
谢长歌转言:“走吧,咱们也过去帮忙。”
如此折腾了一日,下游的乡民才在骂骂咧咧中住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从前还觉得这七殿下与其他皇子不一样,是个为咱们着想的,哪料,人家转头就来这么一出,根本不顾咱们的死活。”
“好好的房子不让住,非得十几个人挤到这帐篷里,下这么大的雨,又潮又湿的怎么睡人啊!”
“别抱怨了,谁让咱们无权无势呢。”
……
“主子,最后一家人已经疏散完毕,只是……”
“说。”
“只是他们骂的有些难听。”
“骂都骂了,不能白挨,等大雨停了,两日后若是无事才准他们搬回去。”
到了深夜,雨越大越大,很多人都被雨声吵的睡不着。
“之前还没觉得,这雨是有点邪性啊!”
“邪性什么啊!
咱们住了这么多年都没事,不过下大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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