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荼看着他,想起方才被楼岸反撩了一手的奇耻大辱,一个念头从心底悄然诞生。
他勾着嘴角,揽过楼砚星的肩膀,神神秘秘道:“没说你说的不对,而是”
他在楼砚星慢慢睁大的双眼下,竖起根手指摇了摇,动作缓慢而坚定:“不止。”
楼岸刚回到屋内,就现气氛有些古怪。
楼砚星那小子还在姜茶屋内没走,不知两人说了点什么,这小子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同他视线相交时还躲躲闪闪。
蹊跷,很是蹊跷。
楼岸心里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靠在榻上眉眼舒展的姒荼,心里的预感又重了几分。
他这神情,楼岸可太熟悉了。
往日里,只要姜茶一干完点什么令自己身心愉悦的坏事,就会露出这副模样。
连眼角都染上了放松的气味,像只得了逞的小狐狸。
楼砚星听完姒荼所讲的惊天秘密,此时还没缓过劲来,神色恍惚。
他见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回来,就忙不迭地寻了个由头,连滚带爬般出了门,准备寻个没人的角落,细细消化方才得知的消息。
姒荼也不拦他,只坐在榻上,冲着恍然明白了几分的楼岸笑的前仰后合。
“你同他说什么了?”
楼岸虽知晓这人编排了自己,也不恼,他看着姒荼脸上的笑,反倒觉得心里的堵塞都消散了不少。
姒荼冲他眨眨眼,故作神秘:“你猜?”
“不用猜,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楼岸刚在他身旁坐下,就十分自然地探上了他的脉。
姒荼知道这人就是个爱操心的命,也不躲,大剌剌地由着他去了。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把通体黑色的剑,我当时把它和我买的一堆小玩意儿都丢在地上了。”
他摸着鼻子笑了笑:“主要吧我当时嫌不太方便,其它小玩意儿丢了也便罢了,但那把剑,对我还挺重要的。”
毕竟是魔教初代教主的佩剑,还是阿娘送亲手送给他的,意义着实非凡。
他这次下山,随身物品也只带了这把剑。
楼岸闻言起身,打开一旁的柜子,将剑取出递给他:“你晕倒后,暗桩的人把你的东西都捡回了客舍。”
姒荼摸了摸剑身,知晓这其中定是有楼岸的参与,那柜子中不仅存放了这把剑,连他一路上买的糖糕点心,挂坠,还有那盏匆匆付了钱的兔子灯,都妥善地安置着,一件都未曾漏下。
他浅浅笑了笑,轻声道:“多谢。”
楼岸像是没听到般,自顾自地又搭上了姒荼另一只手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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