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看去这诺大的卧房之中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身后吹起的冬风在回应他此时难以言喻的心绪。
慕生便站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他将手搭在萧桥的肩膀,算是安慰道:“你自诩聪慧,应当早些现那姑娘在殿下眼中的不一样,这你还拿手去碰她,随意找个太监来都比你一个男人去的好!”
萧桥“哼”
了声,拍下他的手,“马后炮,早时候你不拦着我。”
“我倒是阻挠了,但你还是如头牛般,拉也拉不回来,那叫我还要如何?”
慕生也哼回去,“这外边雪下的大,估摸着公主等的也够久了,我等还是早些过去的要好,免得让陛下晓得,又要将你唤到御书房问话,届时罚你抄个百遍宫规,有你好受的。”
“唉,慕生,你不可如此忘恩负义,用了就丢这是什么道理?你不要仗着你有公主的庇佑就了不起,我!”
萧桥看着慕生远去的背影,狠狠咬牙:“慕生!
慕少卿!
慕公子!
若是陛下真算起来,你可要让公主多管管我!”
慕生不理会他,等到宋演的背影在昭日宫前消失,这才答他的话:“你知道这宫里住的是谁?”
萧桥一副了不起的模样:“说是燕国的公主,五年前来此,本是陛下的妃子。”
“陛下的?”
慕生惊呼,不自觉吞了口唾沫:“也就是说,来日与殿下还是母子相称?”
萧桥也呼:“当真?那我岂不是得罪了未来的娘娘?”
他懊悔的摊手,“真是蠢笨用着力气!”
慕生生无可恋的看了眼他,也不希望他能明白什么。
但他心底清楚,这李公主若真是陛下的妃子,与宋演之间,那是万万不可啊!
有悖伦理之事,是要遭百官上谏,百姓议论。
“不可,不可!”
慕生连叹。
萧桥捂着面,高声道:“慕生,真是不可啊,陛下知晓了,我的脑袋终是保不住了!”
慕生呵斥:“一边儿想去!”
萧桥:“……”
他掩面而泣,已在为以后断之痛而哭泣了。
毕竟身前不哭,死后更是哭不了。
宋演跨过门槛,蓦然想起什么,那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看着琉璃砖瓦盛着雪,那踏阶上已没有她昨夜的痕迹。
原从这方看去,是能将昭日宫外廊道一眼望到底,而后便是一个拐角,将视野狠狠遮掩。
想她昨夜便是在此呆坐着,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拐角,即使眼前被白雪模糊了视线,但她心底的期待一直涌起,不曾放下。
“等到月亮爬上枝丫,我就回去。”
是她即使冻得冷也在说服自己的话。
宋演垂眸,长睫遮掩眸中神色,紧抿着的双唇却暴露着他此时心中所想。
蠢啊蠢。
庭院中的积雪明显被人清扫过,走起来轻松许多,卧房的木门还大开着,是林嬷嬷着急忙慌时忘记阖上的。
推门而入,淡淡海棠香扑面而来,简单整洁的卧房,陈设一览无余,除了木桌木椅,一张床榻,一张硕大的铜镜,其余的便再没有什么。
木桌上还有未曾完工的竹虫,床榻边上摆着燃了半截的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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