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南星才再次吃到这种橘子糖是在法国某高奢糖果定制品牌。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嵩屿小住的这几日,兴许是托了那块橘子糖的贿赂,也许是南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招猫逗狗,霍霍老宅子的花草树木上,没招惹欺负他。
这日,嵩屿新雪初霁,阳光明晃晃地投落下来,像是琥珀色的糖浆。
南峰和老杜去山上采中药去了,说是南峰要做的药材生意想从嵩屿这片进货。
南星没了人管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姗姗醒来。
昨夜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猫,蹲在她屋子周围“喵喵喵”
叫了半宿也消停,导致她后半夜才睡着。
推开窗户的时候,南星一眼就看到了懒洋洋地在她屋子前最好的一片地皮上晒太阳的黑猫,松石绿色的眼瞳舒适惬意地眯起来。
就是昨晚在她屋前狼哭鬼嚎叫春的那只公猫!
南星本来还有些惺忪的睡意瞬间消散地一干二净,像是打了鸡血般的竖起浑身羽毛的战斗小公鸡,抄了杜若立在墙角捕昆虫的网子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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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
细碎的阳光像是金箔纸斑点散落下来,在茶室的窗棂上投落。
男生穿着袭霜白色的长褂,风光霁月,气质温润,正端坐在主位上,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盘着指骨间的小紫檀手串。
他墨色的长用一根翠绿色的带束起,额前鬓角蓬松,有细碎的金色阳光跃动到他丝间。
而在茶桌正对面的客位上,杜若鬓花白,正襟危坐,浑浊的眼眸带着一丝从容恭敬。
任谁都想不到,在外面传言中医大师任谁都要尊称一声杜老的杜若却以如此姿态对待宋京墨。
完全不是人们惯常看到的师徒景象。
倒像是恭敬的对待身份比自己高的敬重之人。
“大公子,那关于南峰想在嵩屿这里开垦药园的事情”
杜若摸了摸胡子,请示主位上的男生。
宋京墨温和的眸子落在手指间的串珠上,良久,轻摇了下头,眉眼中的温和褪去:“师父,嵩屿不允许私自建设药园。”
杜若立刻会意:“明白了,我这就去跟南峰说。”
“不过,”
男生温和的眉眼舒展,像是磨痕在清水中晕开,他白玉般手指扣在杯耳处,语调徐徐:“联系嵩屿本地的药材园,高价卖给南家。”
这样就能赚得中间差出的一大笔差价。
这算计令人背后一阵毛骨悚然的冷意,不禁对这个少年的手段寒蝉若噤。
杜若唇瓣翕动两下,刚要说什么,院子里忽然传来凄厉地猫叫,阵阵哀嚎,不绝于耳。
屋内的谈话终止。
宋京墨穿过假山曲水,园林折桥,抵达南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