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话,但赶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屋子里两人立刻会意,一前一后出去了。
楼弃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去看南星。
主子调情,他哪里敢多看,或像是打了败仗的小狼崽子,委屈地挪腾着出去守门了。
药堂里安静下来。
南星眼睛眯成一条缝,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要是后面长条尾巴,早就耀武扬威地摇晃了。
“这么开心?”
冷不丁,头顶落下道嗓音。
“当然开心,让他张口就诬陷我,让他知道我星爷也不是吃素的,哼!”
她一偏头,正对上他看过来的黑色瞳眸,男人眼睫长而纤细,饱满而弧度润泽的卧蚕让他看着人时温柔多情又薄凉。
两种情绪交织着像是张密不透风的网子将她兜头罩了进去。
“刚刚在厨房的时候,你的裙摆没整理好,无论是谁从门口进来看到不太好。”
他轻描淡写,手指在她耳边柔软的丝上蹭了蹭,帮她别到耳后,问,“现在知道了?”
所以他刚刚那是想帮她盖住。
而且,他把人支出去才说的原因。
南星意识过来,瘪了,没气儿,闭着眼睛哼哼,不拿正眼看他:“我知道了。”
说完,用更小的声音又加了句,“对不起。”
真是丢人丢大了,她两眼一闭准备装死到底,却又感觉屁股下坐着的“东西”
质感不对。
温暖,腿部肌肉弹性也很好,像是有韧性的橡胶。
南星心里“咯噔”
一声,意识她现在还坐人怀里,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度涨红,心跳快得几乎戳破胸膛跳出来。
很奇怪,她平素没和别人这样亲昵过,就连南峰小时候也不曾这样抱过她。
但是这种奇怪的情绪,她却并不讨厌。
好像还希望能和他再近一些?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南星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傻了吧南小星??想男人想疯了这是???对自己哥哥都下得去手????
在她窘迫得无以复加,斟酌措辞怎么站起来前一秒。
男人温和开口,甚至为她找好了开溜的借口:“桑葚的猫粮还在厨房”
南星忙不迭应下,猛地弹射起来:“我现在就去拿给它!”
小姑娘开门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药堂门口楼弃和汉子一左一右杵着,俩人体型都不小,活像俩看门的石狮子。
汉子名叫阿布拉,家住嵩屿县城,是跑长途货车的,之前家中妻子病重,无钱抓药就医,后来遇到宋京墨,药材和诊治的费用全部免了,才救回来条命,于是他便死心塌地地认了主子报恩,也是宋京墨安插在嵩屿县城的眼线,甚至许多北城的风吹草动,都是经过他手传达的。
阿布拉看着老实憨厚,心思却缜密,办事稳重,之前办事也于宋家的人打过照面,仔细地记过面孔,自然认得楼弃。
阿布拉看着楼弃恹恹地耷拉着眼皮生气,藏獒一样小山似得身躯靠着墙,鼻子里哼哼着,犹豫了一番开口安慰:“犯不着跟一个小姑娘置气,而且我看公子很喜欢她,咱们替公子办事的人,自然要跟公子站在一边儿。”
他的话点到为止。
楼弃听到“公子”
这个称呼,意识到身边这个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