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还对他有情,而是因为现在晚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更不能轻易地把可能会帮到他们的人,拒之千里之外。
路不能堵得太死,夜修染那边是一回事,保住晚府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她现在只能不温不淡的对他。
“我没事,多谢陈公子关心。”
她很客气地回他。
陈初衍似乎也习惯了她这般刻意疏离,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失落,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希望她能再与自己多说几句话。
晚元衣扫视了赛场一圈,在不远处寻到了夜修染,此时他正倚在一个木桩旁,身形微松,颔静默,气质依旧清雅矜贵,融进身后的青山绿水里,如芝兰玉树,清风霁月。
晚元衣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的样貌和气质折服,他与陈初衍不一样,他与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样,他虽然外表冷漠不好接近,但是真的接近了,就会现他很像一汪清泉,触感冰凉,味道却很甘甜。
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不是与误杀他产生的愧疚有关。
这样一个人,一路坎坷地走来,却荒诞地死在她的手中,说实话,她不能不在意。
远远望着,她看他看的出神,一不小心又撞上了他突然投来的目光。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次偷看都会被他现。
夜修染正拿着毛巾擦着手腕上的细密汗珠,与她对视后慢慢停下动作。
好像从昨晚开始,晚元衣就偷偷盯着他瞧,她就像一只带着警惕又很想偷走小鱼干的猫,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有点呆又有点笨,笨到总是迟钝地被他逮到。
他不知道晚元衣心中想的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对他有没有杀意,更不知她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他只知道,她再这样看他,他真的连辨别她是好是坏的能力都没有了,也会对他下面的计划造成很大的影响。
况且,此时站在她身后的陈初衍似乎也没有放弃她的打算,甚至已经开始形影不离了。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看着另一个人时,总是流露出这种恨不得挖心掏肺的神情。
陈初衍该有多喜欢晚元衣才能这般浓情似水。
他们上一世该不会是夫妻吧。
若真的是夫妻。
那。
夜修染不敢再想,徒然心生烦闷,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搅和到别人的感情中去,这很可笑,也很让他被动。
他皱眉,甩手将手中毛巾扔到桌子上,周身气息又开始蓄出冰冷寒意,已经开始嘲笑自己这两天做的荒唐事情。
正烦闷时,江春落已经来到他跟前,她拿着粉色手帕要帮他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冷着脸向后躲避,僵挺地站直了身子,阴郁眼眸如一汪幽静深潭,瞬时冷得可怕。
江春落一双手僵住。
夜修染全身就像裹了层寒霜,丝毫不会留一丁点可以接近他的余地,冷俊孤傲的气质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他甚至都没给她一个眼神,转身就向球场上走去。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凛霜朔雪,江春落有点不明白。
谁又惹他了。
中场休息完毕,下半场比赛开始,大家都拼尽了全力。
一开始两队不分伯仲,后来红队开始猛烈追击,最后终于赢得了比赛。
比赛结束开始放奖品。
锦春园说到做到,出手阔卓,还真的给他们赢的这一队了一万两黄金。
晚元衣领完奖品后想洗个澡,但是在锦春园里洗澡又不太方便,于是她就找到夜修染,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夜修染与江春落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