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这些家伙并不是靠着成群结为战阵,于是死死缠住了那些御前近侍,而是根本就是以死战对死战,分明一群死士
楚宽一下子神情冷冽了下来“还没到两年,张学士你就能养出这些能够生死搏杀的死士,来我还是小了你”
“楚公公你别给人乱栽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张寿这次却没有继续保持沉默了。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淡淡地说,“我家里那些小孩子们功夫还太差,虽说有阿六时时刻刻操练,但拿出来和你这些人硬碰硬,却还是不可能的。
但是”
这但是后面的话,他突然有些不太想说,然而,很快就有人为他代劳了“但是,阿六收人,只才能,品行不拘,平常驱使纯凭他的武力,虽说莹莹嫁过来之后,好歹有赵国公府的人压着,但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心怀不轨之徒。
所以,朕只好花点功夫代劳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楚宽登时面色猛地一变,而朱泾则是这才真正如释重负。
从外间院门进来的皇帝并没有特别去楚宽,而是对迎上前行礼的朱泾轻轻摆了摆手。
然后,这位天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所以,都不用特别安插,朕就在阿六当初闲来无事挑遍外城的时候放了点人在那儿,他就主动把人都收进去了。”
仿佛是因为这个话题涉及到自己,此时依旧持弓戒备的阿六忍不住开口辩解道“少爷说过,反正咱们家里没有秘密,所以用人随便一点没关系。
反正也没出过事”
张寿顿时笑了。
他是说过用人随便一点没关系,家里丢什么东西甚至都无所谓,只要人没事就好。
而且,不是他自高自大,就他这样突然横空出世,身边怎会没安插几个人
见阿六这分明是有些不服气,皇帝当然不会责备少年这个管家用人粗疏,毕竟若非如此,张园里那一个个所谓的市井之徒,也不至于被他掺进去这么多沙子。
因此,他抬头了一眼此时竟是有些失神的楚宽,最后又笑了一声“所以,张寿确实没有秘密。”
楚宽轻轻吸了一口气,面对皇帝突然驾临的这一幕,此时他方才终于真正体会到朱泾刚刚那最重要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天下不止只有朱泾一个名将,而天子当然也不止有他楚宽一个心腹。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句话。
“皇上,那是因为秘密全都在他的心里。”
见皇帝眉头紧皱,分明不以为然,想到此时外间也许已经有无数锐骑营将此地围了起来,楚宽不由得握紧了手中软剑,继而沉声说道“皇上大概觉得臣这是因莫须有的罪名而动了杀机,但此刻就是当着皇上的面,臣依旧是这么以为。”
“除非,张学士能把那几位教授过你的贤士全都光明正大地请来。”
说到这里,楚宽微微一顿,继而就若无其事地笑道“当然,臣之前的那番举动,论罪当死,绝无饶恕之理。
臣就在此给赵国公和张学士一个交待。”
几乎就在那最后两个字话音刚落之际,张寿就立时脱口而出叫了一声阿六。
而少年的动作比张寿的声音甚至还更快一线,他几乎根本没有任何瞄准,抬手就是一箭,恰是在楚宽刚刚抬手的刹那准确击中了剑柄。
然而,这使其武器脱手的一箭,却丝毫没有挡住楚宽的下一个动作。
就只见其空余的左手恰是一翻一刺,一柄匕首瞬间没入胸口,大片殷红的血染红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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