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是心中的执念,他竟真的在沙漠之中瞧到了覃檀的身影。
看见那抹身影的商榷心头咯噔了一声,加快了挥舞缰绳的动作,向着那抹与覃檀别无二致的身影寻去。
她似乎也瞧见了他。
在看向她的那一瞬,他看见她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朝着他的方向奔来,眼里噙着泪光,哽咽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商榷。”
他没想到他真的会在此地寻到她,当他真的寻到她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心中雀跃。
他有许多问题想要问覃檀。
想问她这三年去了哪里,想问她为何会出现在缙国与西凉的边界处,想问她为何每次出现都会将自己搞得一身狼狈。
可此刻的环境并不是他们该叙旧的时候,他只得先把覃檀带回营帐后再寻机会问出心中疑惑。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次的覃檀与三年前所见到的覃檀变化很大。
拉覃檀上马时商榷明显感觉她的身形要比之前沉重许多,重心的力点与之前不同,她好像失了武功。
军医为覃檀把脉时虽说覃檀的身体健康,并无大碍,但当商榷询问军医关于覃檀身体的问题之时,太医却说覃檀的脉搏并不像习武之人那般平稳,更像一个养在闺中的姑娘。
“她不会武功?”
商榷震惊地抬眸看向眼前的军医。
军医点头,“覃姑娘确实不会武功。”
“这怎么可能?”
三年前商榷曾被覃檀救过两次,覃檀轻功了得,剑法虽算不上上乘,但在普通人之中也算不错,可军医却告诉她覃檀不会武功。
军医闻声再次强调道:“覃姑娘确实不会武功,她只是比普通的姑娘家要强壮一些罢了。”
商榷沉声不语,视线低垂,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覃姑娘身上的伤口是为刀剑所伤,看衣裳的划破程度以及周边的血迹,覃姑娘受伤程度不浅,可微臣替她查验时,她的胸膛处并无伤口……”
军医认真思酌半晌后才继续道:“微臣也觉得奇怪,唯一想到的可能也只有覃姑娘身上这身衣服并不是她的。
若不是,那她胸膛处不可能没有刀疤。
若是的话,这真乃奇事一桩。”
闻声,商榷沉下眼睫,未再言语,只挥了挥手让军医退下。
覃檀身上的这件衣服商榷三年前就见覃檀穿过,那时她衣衫胸口处也有血迹,只是那时的血迹并不像现在这般浅淡,反而更浓烈一些。
可偏偏就是血迹那般浓烈的地方,她的胸膛处却没有任何伤口。
他也想要安慰自己覃檀身上所着的衣衫并非覃檀的衣物,可记忆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提醒她,覃檀所穿之衣衫便是她的衣物。
衣衫处的刀口与血迹很明显便是刀刃刺入胸膛后才产生的外翻,可为何她的胸膛处却没有任何的伤口呢?
她又为何三年前与近日身着的衣物相同?
她的身上到底还含着怎样的秘密。
夜间用膳时,赵冠清与商邑借着与覃檀闲聊的工夫聊了些她三年的行踪。
她回答得缜密,可太过缜密反而更像是虚假的。
商榷偏头瞧着与商邑一行人一问一答覃檀看了一瞬,随后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覃檀变化得太多了。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