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周,项目交了就没什么事了。”
我望着手里咬了一口的包子没说话。
池易暄问我:“是不是太烫了?”
“不是。”
“没胃口吗?”
“还好。”
他想起什么似的,又从脚边的纸袋里拿出一杯豆浆,“这家排队排得很长,还好我去得早。
我想应该会很好喝……”
“你去上班吧,我不需要你陪。”
池易暄的动作停顿一下,接着像没听见一样,为我掀开豆浆杯上的盖子,“尝尝?”
“我不渴。”
“有点烫,哥给你吹吹。”
他努起嘴,吹了吹豆浆,递到我面前。
“不需要。”
我将包子放回桌上,起身想走。
池易暄拉住我的手腕,“真的很甜。”
“我说了不要!”
我推了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紧接着听见他“啊”
一声惊叫,回头便看到豆浆泼了一大半到他身上。
“没事。”
池易暄往后退了两步,将手背在身上擦了擦,旋即看向我,“白意?你要去哪儿?”
我拿过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头盔戴上,“我去上班了。”
“你等等……”
我不敢回头,怕看见他被烫红的手背,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下跑,几乎是用飞的。
我哥的声音在走廊撞出回声,一声声回荡在我耳边,不停息。
·
晚上下班回到家中,池易暄还在,客厅已经被他打扫过了,看不出早上的狼藉,他穿着家居服,神色如常,我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有没有去公司,我没有问他。
他照例为我煮了牛肉面,今天只下了半碗。
他说半碗刚刚好,睡前吃得太饱对胃不好。
“来这儿吃啊。”
他在餐桌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