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替我去见一趟吧,天地宽广,以后他都自由了。”
“好,都听师妹的。”
温故挠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蹲下来对银狼道:“哇,怎么就剩你陪我了。”
银狼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么。”
“那你还在这儿干嘛?不是灵气恢复了?”
“!
!
!
你师妹可还欠着我一箩筐鸡腿呢!
别想赖账!”
温故嬉笑道:“哦你是惧怕我师尊,所以不敢找我师妹是吧,来来来跟哥哥干活去,等把灾民们劝走,要多少鸡腿都有你的。”
银狼哀嚎一声:“你又想哄骗我打白工,你们一师门都不是好人!”
“现在才知道啊?晚咯。”
温故咧嘴一笑,扯着银狼朝行宫外走去。
他其实不太懂为什么师姐听了几句好话便要走,不愿见外面的灾民,若是他被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拜谢,一定觉得威风极了!
但是没关系,师姐想如何便如何,无论生何事,作何选择,只要她能快乐就再好不过了。
持剑牵狼的少年,大步向前而去,高高束起的马尾漾动,背影飒沓足风流,一派少年无忧的意气风。
枝头小花儿打着转儿,轻轻飘落在他的肩头,细碎扑簌。
高呼公主千岁的声响未停,光阴在此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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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珏归来时,易柏仍在坑里跪着,雨水混着他的泪水,将他的面目模糊成一片。
钟离珏微微叹息:“你走罢,云暮叫我转告你,这天地宽广,日后你都是自由的。”
似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易柏嗤笑道:“自由?从前我最向往自由,可古榕不给我;如今我倾心于她,她却说要放我自由。”
他抬起头来,看到芝兰玉树的钟离珏,恨恨锤地,喑哑开口,“凭什么?”
“凭什么我只能做你的替身,凭什么三年里日日夜夜她都想着你。”
易柏咬牙切齿,只想把眼前不染一尘,仙子般的人物拖拽入泥地里,似他一般狼狈才好。
钟离珏并不恼怒,温和道:“云暮从未将你当做我的替身。
你这样想,实是辱没她。”
“我辱没她?!”
易柏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什么便在这里空口白话!
我与她日日同枕,连最亲密时,她口中所唤之人也是师兄而不是‘阿柏’!”
“天下有几个男子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承欢时,唤的是他人之名!”
易柏恨声道,“只恨古榕没能成事,真的杀了你。”
钟离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如你所言,三年,与她共枕而眠的人是你,而非我。”
“你已有过我连肖想都嫌唐突的一切,不觉得这执念来得可笑么?”
钟离珏道,“只是你沉浸在妒意里,将双眼都遮蔽。”
“以她的修为,若不愿与你交好,你以为你能爬上她的床榻么?”
钟离珏看着明显变得慌乱的易柏,沉了脸色:“走吧,你听信谗言,想要害她在先;心生妒意,想要加害她的师兄妹在后。
你与云暮,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