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安帝听闻张婕妤跑出冲撞到皇后,到栖霞殿探望谢皇后,谢皇后态度冷淡,在与雍安帝交谈中,确定了雍安帝利用纪敬则冤杀纪府众人后悲愤不已,扬言要将手中证据公布,雍安帝大怒,丧心病狂的将皇后禁足在栖霞殿中。
谢皇后在软禁中将此事完整告知了当时已十六岁的太子,雍安帝与太子生了激烈争吵,一怒之下,雍安帝险些将太子废黜。
谢皇后病了,她知道自己病的蹊跷,浑身疼痛,开始整日整日的浑浑噩噩,除了当时尚还年幼的二殿下之外,她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她拼着最后一丝清醒,写下这封信,言明太子冲动,若是将来自己与太子都不幸遭遇不测,定是遭了雍安帝毒手,若将来二殿下有幸看到此信,定要替自己与太子伸冤。
祈棠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看完了手中的书信,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呆滞地坐到了凳子上。
那几张薄薄的纸张,仿佛承载着太多的沉重的秘密,无力地在风中轻轻摇曳,最终无力地飘落在地。
穆景煜默默地弯下腰,将那些飘落的纸张一一捡起,然后点燃烛火,将纸张付之一炬。
火焰迅将纸张化为灰烬,火光在穆景煜的脸上跳跃,映照出穆景煜深邃的眼眸。
他冷冷道:“当年陛下要废黜太子,你可知为何?”
“难道不是因太子与陛下生了争执?”
祈棠皱眉,狐疑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穆景煜轻叹一声,缓缓走到桌边坐下,“太子欲与谢家合谋,意图逼宫篡位。”
祈棠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她难以置信地重复道:“逼宫?这怎么可能!”
“只可惜,他太信任外祖父谢将军及两位舅父,计划还未开始,便被陛下知晓。”
穆景煜轻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位故太子,冲动易怒,想法过于天真浪漫,若不是谢家求情,怕是早就被废。”
七年前的雍安帝尚且还算英武,谢家及时拖住太子,将他欲行之事及时告知了雍安帝,又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替太子求情,这才未让太子被废,祈棠暗想,随即她又不解的继续问道:“谢家既已将太子保下,为何第二年太子仍会坠马身亡呢?”
谢家能保他第一次,也能保他第二次,若太子来日登基,最大受益者是谢家。
“太子死前可能都没想明白,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如何被陛下察觉的吧。”
穆景煜冷笑,答非所问。
“殿下现下如何了?”
祈棠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询问。
萧珩如今得知真相,他的母后与兄长皆是被雍安帝所害,他会作何反应?会不会也像故太子那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做出那些无法挽回的冲动之举?
穆景煜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无奈,“如今仅凭几张书信,并不能断定谢皇后与故太子之事是陛下所为。”
“那张顺和张良两位大夫呢?你莫非没有将他们交给殿下?”
祈棠闻言,心中焦急更甚,追问道。
“殿下已经见过他二人。”
穆景煜微微摇头,深沉道:“见过他二人之后才将这两封书信交于我。”
祈棠微微点头,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她紧咬着嘴唇,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那殿下可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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