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盎边给秦绝的耳朵消毒边感叹: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她隔了一秒又说:“但是好帅。
呜呜呜我被圈粉了,真的好帅!”
“……”
秦绝好笑地摇摇头,“这么近看着,不怕?”
“怕啥,你是不知道,我们当初学特效妆的时候,一个教室里周围同学全把自己化得血肉模糊。”
邬盎放下棉签,在伤口上裹了个创口贴。
“你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明白的知道这是耳朵,不明白的还以为你这是商场柜台上专门展示耳钉的软垫呢。”
邬盎想到秦绝耳朵上这一圈刺出来的洞眼就牙根发酸。
在疼了在疼了。
“这样真实,而且省事。”
秦绝不疾不徐地回答。
她后来又重复拍了几场,在片场,有些时候“一条过”
并不代表着演员演得很好,说不定只是导演觉得你的戏份没那么重要罢了。
她那场戏第一次拍还是有些出框的地方,跟蒋舒明商量了之后,又补拍了几条做备用。
顺便一提,因为群演看着实在太惨,他们的工资被心情很好的蒋舒明又涨了一倍。
李大壮现在就在另一头的长板凳上边吃盒饭边傻笑。
他就是那个最后被秦绝反复掏心的倒霉鬼,虽说角色死得相当惨,但比其他群演还多了个特写,感觉倍有面子,乐得不行。
由于拍摄过程中还得不断清理摄影棚,重新安装血包等等,今天这一场拍下来,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半,赶在夜场戏的界限上擦边完成。
摄影棚方便保持现场灯光,遮光性向来很好,拳馆给划出来的这片地方是老区,没有空调,棚内好几排明晃晃的灯,晚上也跟白天似的,不仅亮,而且烤得慌。
秦绝还好,几个群演拍到第三条的时候,眼睛重影不说,浑身更是被热得流油,但考虑到导演说这样出汗更真实以及翻倍的工资(主要是后者),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了。
岑易这个咖位的演员,即使是在旁边跟组旁观,也有助理带着小风扇。
秦绝没这个待遇,也不是很在乎,拍摄间隙她要么安抚自己躁动的杀欲,要么听森染讲齐清远的事,也就拒绝了岑易的邀请,没去吹电扇。
倒是张明很机灵,来回折腾给她换了好几次冰水,贴在额头上蛮舒服。
“你还真挺会来事儿的。”
现在拍完了,大家在等蒋舒明检查今天的拍摄成果,要么吃盒饭要么无所事事。
秦绝就跟张明聊天。
张明鬼头鬼脑地笑着,说:
“是我爸教的。
我爸虽然没念过高中,但他特聪明,听我奶说他小时候可讨人喜欢了。”
秦绝莞尔。
“是。
你爸很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