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愿帮她涂,实在是因为她伤在膝盖,而裤子又好短。
占喜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撩开盖腿的外套把右腿露出来,一点也不客气地架在了骆静语的大腿上。
骆静语无法,只得拿棉签蘸着碘伏帮她消毒。
眼睛盯着膝盖上的伤口,余光却还是能到她的腿。
欢欢的腿好漂亮啊,细细长长的,皮肤细腻,骨架子似乎很小,可他还是不敢用手碰,只敢用棉签去抹。
伤口上药有点痛,占喜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儿。
骆静语低着头,占喜到他头顶乌黑的发,还有他红红的耳朵尖儿,轻声说“小鱼,我喜欢你。”
他涂抹得很专心,什么都不知道。
“你超级可,还很帅。”
占喜自得其乐地说着,“我真的好喜欢你。”
骆静语放下碘伏,换了一瓶红霉素软膏帮她涂抹伤口。
“你喜欢我吗”
占喜又问,“哎,骆静语,你做我男朋友吧”
骆静语转头换了一根棉签。
占喜偷偷地笑“你不反对,我当你答应了。”
涂完药,骆静语收拾着药箱,转头时发现女孩子将两条腿屈起搁在了沙发上,抱着他的外套笑得身子直抖,下半张脸都藏在了外套里。
骆静语“”
占喜拉过他的左手,问“你的手要上药吗我帮你涂。”
骆静语摇摇头,单手比出一组手语右手后三指弯曲,伸出食指,拇指抵在食指根部,向下一沉;又用右手拇指、食指捏成一个小圈,从右至左挥动了一下;再让右手掌心贴在额边,手掌往前一甩;最后就是占喜特别懂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做得很慢,比对纪鸿哲打手语时慢得多,占喜一边,一边说“很快,好第三个是什么”
她学着骆静语的动作,右手平伸,掌心贴在额边,最后手掌往外一甩,“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很快好,很快会好是会,对吗”
骆静语笑起来,用手语夸她“聪明”
。
笑着笑着,他的眼神里又浮起一层浅淡的哀伤,拿起手机打字。
占喜没有凑过去,等着他打完把手机拿过来,可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就在他又一次想要删除时,占喜扑过去抓住他右手不让删,将屏幕了个分明。
很简单的七个字真的不会烦我吗
骆静语攥着手机,都不敢抬头她。
内心深处,他真希望欢欢能懂手语,如果她能懂,他就能对她说好多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用稀烂的面语言与她交流,偶尔打几句简单的手语,还得让她连蒙带猜。
一次两次可能是情趣,可时间久了呢
人与人之间是要交流的,哪怕他是聋人,不会说话,也有交流的需求,手语的出现就是让他这个群体可以自如地“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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