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线香,一包已经拆封的高卢,里面少了两根烟,烟的下面就压着那枚银质打火机。
黑泽阵把它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
微沉。
并不像鱼冢三郎描述的那样漂亮,只是一枚很朴素的打火机,说不上精致好看,应该不是礼物。
打火机的边边角角部分已经磨去了表面的镀层,有些陈旧了。
“吧嗒”
黑泽阵用拇指掀开打火机的盖子,一团火焰“噌”
得冒了出来。
“吧嗒”
盖子合上,黑泽阵用牙齿咬着指尖的手套,将左手从手套中褪出来。
指尖触上打火机冰凉的外壳,虽然表层的花纹已经差不多被磨平了,但是指尖隐约可以感觉到一点凹凸。
黑泽阵把打火机横着放在眼前,对着西斜的日光,努力辨认那仅剩的一丝丝阴刻在表层的花纹。
“G——i——n”
“Gin。”
黑泽阵低喃。
他知道这是一种酒。
可是。
“仅仅是一种酒吗?林沐。”
黑泽阵左手紧紧握着那枚打火机,右手伸进抽屉里拿了那包烟出来,顿了一秒,他倒了一根出来,叼着烟掀开打火机,烟头点燃。
他狠狠吸了一口,泄愤似的,林沐瞒着他太多事情了。
为什么非要二十岁,一切秘密在最近隐隐展示出它的冰山一角,让他探究的心情更加迫切,他已经等不及了。
一股烟气过肺,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如果这枚打火机是放在床头柜的,那它只是有些特殊;但是现在在香炉下发现了它,那就不仅仅是特殊了,很可能林沐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黑泽阵丝毫不觉得林沐是随手放的,甚至他都想象得出,林沐很可能会在点香击罄后顺便抽上一根烟,然后眺望着远方发呆。
她上次在这里跟他说,她有时候会忽然很想他们。
他们……
黑泽阵吐出一口烟气,将布满指纹的打火机在衣服上蹭了蹭放回抽屉里,然后冷笑一声,沉沉道:“你在怀念谁,他是已经死了吗?”
黑泽阵又咳了一声,眸光凉似水。
“林沐,你别告诉我,你每次在看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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