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越墙出来的。
谢锦在他身边随侍,偷人偷到飞檐走壁,真看不出性格沉闷的主子能干出这事。
宋煜翻身上马,拉紧缰绳,打马要回太子府去,到底夜探臣妻闺房有种偷的感觉,不光彩,他回头看看谢锦,对方闭口不言,他便夹了下马腹启程。
谢锦眼看着主子走远,便催马跟上,往爷空空的腰间去看,夜色里问:“爷,令呢?”
不是说来拿令么。
所以,腰带空空,令在何处?
堂堂太子殿下,白日里监国坐主金銮殿,夜里上不得台面的夜探臣妻闺房,若是为了拿回那么紧要的太子令,倒无可厚非。
可这令他也没拿回来啊。
进闺房一个时辰就进去帮周夫人抹抹药,嘴上耍耍威风气得别人哭哭啼啼啊?真绝。
宋煜扭头看看表情不满的谢锦,“以为你憋着不会问。
你这城府还是不够深。
作为男人你得沉得住气才是。
爷被关七年,爷吭声没?你不得闷声干大事。”
“那可是可调令诸侯的太子令,如今攥在臣子府里,属下沉不住气!
今上知道了,保不齐治爷个怠慢皇权之罪又关七年。”
谢锦着急上火,嘴上都打泡了,“爷为何不拿回太子令?”
宋煜不言,仿佛又看见周夫人抱着大秘密缩在床上不出声,生怕他要回那太子令的模样,他可没忘记自己的令牌在她那里。
谢锦焦急的在马背上猛地一欠,欠的劲儿大,把马都弄不好意思了,“爷,您为何不回答属下?”
宋煜将俊眉微敛,“举报孤王是野种那宫人你找见没?”
这?!
爷怎么揭他短。
谢锦一震,昨儿不是刚问过么,回答了没有找见呢,七年过去,宫人早不知去向,当年殿下被软禁冷宫那桩旧事宛如被尘封,幕后之人仍旧逍遥法外。
谢锦不吱声。
宋煜严厉道:“何以不回答孤王?”
谢锦委委屈屈道:“属下还没找到,山西,两广,江浙各个地方都叫人去找了的,当年那帮人善后做的严密。”
“没关系。
孤王给你宽限些时间。”
宋煜善良道,“孤知晓时隔多年找人不易,但孤不会这么算了,账是要算的。”
谢锦张大了眸子,心想,怎么,作为对殿下宽宏大量的回报,是要属下给爷宽限些时间,爷才能把令拿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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