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rise!
——”
顾惟抱着一个木色盒子站在门外,她戴着一顶浅黄色的毛线帽,帽顶吊着个毛球球,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她的哥哥顾忱在她身后。
“你们好,你们怎么来了?”
应钟伸手去接盒子,顾惟躲了下塞进顾忱手里。
她嘴巴一瘪,委屈道:“家里没人陪我放烟花,只好来找你了。”
应钟侧身让他们先进来,周黎安正好下楼,提醒她:“去换件厚实的衣服,我们出门放烟花。”
“诶嘿!”
应钟欢天喜地地上楼。
随便抓上件长款羽绒服外套就往外冲。
四人开车去了最近的河边,河滩是碎石堆积起来的,再往岸上走是人为铺就的水泥路。
河堤的斜面很缓,但阶梯面窄,上下楼梯还是要当心些。
阶梯两旁是铁质的扶手,这会儿摸着直冻手心。
除了这处围河而建的广场,周边展很迅,它像是家里不上进的老幺,有兄弟姐妹在前冲锋陷阵,没它什么事,倒也就不着急了。
四人到时,河岸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扑簌簌的烟花一个劲儿地往天上冲。
夜色下黝黑的湖水来回地冲刷着河边圆润的碎石。
河里像有另一个世界,有样学样地学着这边放烟花。
冷冽的风直往领口里灌,应钟拉紧围巾,扶着把手慢慢下到河岸边。
“风大”
周黎安提醒她:“把帽子戴上。”
“哦。”
应钟现自己是害怕这玩意儿的。
在家里看着新奇,真凑近了,还没胆子放。
最关键的是,没带打火机。
周黎安和顾忱都不抽烟,临时约着一起放烟花,忘了买打火机。
旁边有一家人,看着这四个人傻愣着,问了句“你们是不敢放吗?”
“不是,”
顾忱说:“我们才现忘了带打火机。”
“好说,”
好心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试着按了按,“还有点机油,原本也是要丢的了,你们拿去用吧,应该刚好够今晚放烟花。”
“谢谢,”
顾忱接过打火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顾惟又菜又爱玩,她也怕,不仅害怕烟火点着手,还怕爆出的火花把她新买的羽绒服烧出洞。
应钟试了一次就不敢再玩,也不敢离得太近,站在刚下楼的扶手边看着他们三个放。
冉冉升起的浓烟模糊了远处的高架桥,霓虹灯像冲破黑夜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