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了,我们已经拿了回来了。”
“行。”
三人回了教室,应钟靠着墙,伸手挨着握了握这仨的手,“大好人啊都是。”
声音很像用两块粗糙木头相互摩擦出来的。
“别说话了你,”
顾惟忍不住捂她的嘴,“医务老师只给你开了点感冒冲剂和藿香正气水,你看看先喝点什么缓缓。”
“谢谢。”
徐行之的水杯不是保温杯,应钟的是,他拿自己的又出去接了杯开水,“拿着捂捂。
忍不住就叫顾惟给咱哥打电话,过来接你回去看看。”
“知道了,你快回去读书吧,别守着我了。”
徐行之离开时,见她整张脸埋在臂弯下,露出毛茸茸的脑袋,跟撸猫似的摸了把。
许谨一就坐在应钟后面,把徐行之整个献殷勤的过程全看完了,撇撇嘴轻蔑地说道:“真够矫情的。”
应钟高估了自己,她以为歇会儿,慢慢就会好,但从第一节课开始她就像顶了块巨石,叫她的脖子根本撑不起来。
头晕眼花,黑板上的字全是重影,一点儿也看不清。
当机立断,第一节课下课便给周黎安打电话。
她从没在上课或者上班时间联系过周黎安,这会儿他刚完一个会,陈最拿着他放在办公室里的手机找过来,说小十找他。
他直觉应钟这边出了岔子。
“喂,怎么了小十?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哥哥,我难受,想回去。”
听筒里应钟的声音听起来病恹恹的,她趴在桌上,翕动的嘴唇摩挲着衣袖,周黎安听着像是在哭。
“好好好,”
周黎安快步往地下车库走,“我现在就过来接你可以吗?大概要五十多分钟。”
应钟鼻腔里嗯了声。
“你如果要在校门口等我的话,记得在屋里或者避风的位置等,知道吧?”
“知道了。”
“行。”
周黎安的车隐隐在边缘,刚过了早高峰,现在也还没到中午,路上车流量少。
他有些自责,这几天忙工作忙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