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卿比他还无辜:“请你们给我家弟子道歉的意思。”
右边的沉不住气,破口大骂:“道歉?道什么歉!
明明是你们铸剑山庄的弟子动手打了我俩,还要我道歉?”
酒壮怂人胆,有时狂话也有其效。
很显然右边官差就被自己这句话凭空喊出胆量,右手提刀左手指着自己青黑的面颊,气势汹汹地就朝宁负卿走过去:“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爷爷我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宁负卿岿然不动,只是在他凑上来的时候身体微微后仰:“当官的无故当街殴打百姓,百姓还手,人之常情。”
“是他俩先动的手!”
“证据呢?”
“?”
“你说什么?”
官差脸上抽搐两下,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那你的证据呢?”
他们一路让弟子哼哼唧唧闹出动静,加之官府大门未关,门外早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宁负卿趁势抬眼,越过那两名官差,看向远处正站在那儿的人:“我的证据,自然要交予刘知县来审。”
原本隔岸观火的刘知县:?
他们准备充分,既有刻意伪装的伤痕,又有带来的口供人证,纷纷指认是那两名官差挑事动手。
官差原打算再辩,围观人群突然有人高喊:“那不是喻大夫吗!”
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他的一嗓子投到喻从意身上,原本还只是小声的议论在这一刻沸腾起来,甚至有人朝喻从意喊话:
“喻大夫!
我家老头子按您的方子,这两天腿都不疼了,改明儿来我家吃饭啊!”
“喻大夫这样的善人都肯帮着出面作证了,我说,这帮当官的也太不把咱老百姓当人了。”
“听说这次喻大夫来看诊,是铸剑山庄出人出力帮忙。
呵,有人做实事,有人乱添堵。”
闲言碎语穿进刘知县耳朵里,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喊了三声“肃静”
才勉强压下局面。
至于审判结果,不用多言。
那两名官差咬着牙给宁负卿与两个弟子低头道歉,宁负卿倒是大方,挥挥手就过去了。
临出门前,刘知县叫住了喻从意。
“喻大夫。”
他双手插袖,瞧着颇有些局促,“您最近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