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长行方扬起的笑容僵在脸上,眸底寒气凝结难消,双拳紧握出“咯吱”
声响。
师父刚刚是将他认作了谁?
纷杂的思路在这一刻串联成线。
师父称作“宁三叔”
的那人、文夫人、还有沈择赢。
每个人见他时的震惊、意味深长,同师父使得那些他原本看不懂的眼色。
答案早已浮现在喻长行的面前,等待他去揭幕。
可他不敢,他不信。
难道这些年师父待他的好,都是托他人的福吗?
房门被推开时,阿离忙惊坐起,以为是掌门要下达新的任务,险些连鞋都套上脚了。
一看是喻长行,阿离默默倒了回去。
喻长行自是将他的一套动作尽收眼底,没功夫计较,他走到床边推了推阿离:“醒醒,我有事问你。”
阿离深吸一口气,疲惫地睁开眼:“喻公子,大晚上扰人清梦,你是在报复我吗?”
上回半夜叫喻长行出门刨坑的又不是他。
“正经事。”
喻长行生拉硬拽,强迫让他坐了起来,“你见过师祖吗?”
阿离被他一闹,确实一下子也睡不着了。
被强制唤醒的脑子不大好使,转了几圈才反应过来:
“我跟掌门的时候,那位前任掌门离世多少年了,若是投胎都该有你这般年纪了吧?”
喻长行一噎,正要说什么,阿离忽然饶有兴致地凑近他,笑得不怀好意:
“喻公子、喻少爷,您不会吃醋吃到死人头上了吧?”
喻长行被戳中心事不大自然,干脆一掌推在阿离肩上。
阿离倒也配合,应声便倒了下去,不过这点抗议属实堵不上他的嘴:
“听闻掌门当年九死一生,得前掌门意外相救才活了下来,同吃同住养了三年,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我知道,不全是为这个。”
喻长行越想冷静思考,越想说服自己并非如猜想的那般,就越能想起过去许多被他忽视遗忘的事情。
提及师祖时师父的躲闪,从崔府拿到信后师父的异样,以及许多许多有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