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雅澜纱送来时,你们就会问掌柜多拿两匹。
你们都是做事稳妥的人,倒是我带坏了。”
葛管事仍然打抱不平:“粉色本就不好染,即便染成也只能唤作暗粉色,掌柜说染废好些料子才得这两匹完美的,特地拿来给女郎做及笄礼服。”
闽霁爽朗笑道:“确实可惜,期待很久了呢!
不过祖母去年说我穿墨绿色也好看,只是我小孩儿模样压不住。
如今年长一岁,葛管事看我像大人了吗?”
葛管事抿嘴忍着笑:“是,过完及笄礼就是大人了。”
闽霁笑道:“那就再取两匹墨绿色裁制夏装,把我装扮得成熟些。”
葛管事上道,立刻补充:“我见今年那绛色也好看得紧,往西园再送两匹。
老太君说雅澜纱过于飘逸,再者也没兴趣裁制新衣,主院那边就没要。”
闽霁想了想,吩咐道:“回头你去寻些冰纨横罗,挑选稳重大气的花色给祖母送去。
即便不裁制新衣,留着送礼或打赏都适宜。
同样多挑几匹雅澜纱送到二哥哥院里,难得他真心喜欢,留作平常送礼或打赏更像是用了心的。”
不带管事们表态,秋色抢先说道:“是了,我们这样好的人家,断没有在银钱用度上闹笑话的道理。
众位看着女郎长大,心里多偏疼一些,是女郎的福气。
我们女郎这小身板呀,可莫要被压垮。”
闽霁负责夸,秋色负责敲打,俩人分工明确,合作良好。
把管事们送走之后,将军直接问道:“什么纱?全天下只有两匹吗?”
语气中很是不以为然。
闽霁定定地看着他,详细说道:“雅澜纱轻柔透气,迎风生凉,是夏布中的珍品,而且每年产量很少。
需得等到冬季海鱼洄游死在沙滩上腐烂得彻底,才能形成天然的浆洗布匹的池子。
布料商已经钻研几十年,至今不知道那些海鱼有什么特别,无法在其他季节和地方复制雅澜纱。”
将军正色道:“所以那两匹布料当真难得?”
闽霁淡淡说道:“不难得,等到明年掌柜会制作十匹暗粉色雅澜纱送来,父亲应该很愿意弥补我这点儿小委屈。”
大委屈他就顾不上了。
“今年买不到吗?”
将军不信邪。
“府里肯定去问过的,实在没有才不得不跟我回报及笄礼服得换布料。
即便布料商那边还有多余的雅澜纱,肯定是要留作其他用途,何必勉强呢?”
闽霁缓缓说道。
“可你明明很喜欢,却连生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