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丧家之奴,胆敢在州城之内,对我王庭公子重臣使用九境术法攻击。”
与此同时,温禾安的身影宛若鬼魅,闯入冰雪眼中如过无人之境,她拢着氅衣,下巴微尖,身影看上去纤细易折,却偏偏蓄积了极为狂暴的灵力,是风雷雨雪中掌控生死,毋庸置疑的王者。
她踩着脚底冰晶,连着
翻转数下,长散落,像柔滑的黑缎带绕过肩与背,手指正要取向江召咽喉,却见山荣,执事与九境长老都奋不顾死扑上来,他们跟前,有灵力巨锥,凰鸟与刀光同时反击。
温禾安闪身错开,嘴角微抿,看得出来,江召而今在王庭身份不低,这让她有些好奇。
王庭已有江无双,绝无可能再换个人培养,那这被厌弃多年,如今重回王庭又颇受重用的六公子,到底在负责怎样隐秘又重大的任务。
她眼珠转动,看向冲在最前面的两位执事,他们年纪不小了,均是副道骨仙风的打扮,宽袖鼓动起来像是要随风而去。
温禾安伸手抓住了那截袖片,借着这么一点力,她顺势而上,身姿韧如游鱼,那些暴涨的,凶戾灵气在她的手掌下止步不前。
她则伸手一挑,一折,便拧了那人半只右臂,整面袖片沁在入汩汩血泊中。
“什、”
那执事才出一个字节,眼珠在眼眶里乱转,似乎不明白两人之间为何差距如
此之大,话在喉咙里卡出泣血之音,眼前就是一晃。
他的半截残肢被温禾安徐徐握着,打断骨头尚连着筋,此刻被她欺身而上,那只素白手掌没骨头一样,只不过那么轻轻一敲,他的眉骨,双肩,双膝与脊梁骨竟齐齐断裂。
“你说话太猖獗了。”
余光里,温禾安的脸在他眼前很近的地方,声音很轻,她似乎也很不喜欢这样血腥的场面,皱眉漠然出声“我一不喜丧家之词,二不认这奴字。”
执事在她手中如棉花一样倒下了。
结界内陷入死一样的静谧中。
诚然,曾经无人敢看轻温禾安,她也是被奉在神龛上低眉看众生的其中一员,是最顶尖的天骄,只是自打她落败被废后,曾经的辉煌到底散了,蒙在众人心上的光辉也消磨如烟。
长老心头大凛,他看着温禾安,记忆中有关这位的讯息如云流般重新复苏。
温禾安做事高调,手段高调,唯独杀人扬名之道远远不如温流光。
很少有人看到她正儿八经出手,她的出名都是和温流光明争暗斗中叫人警惕起来的。
三家中鼎鼎有名的几位,江无双天生剑骨,剑道无双,温流光天生双感,意味着能有两个第八感,闻者莫不变色,不敢轻觑,屿然更不必多说,“帝嗣”
之名足以说明一切。
唯有温禾安,她具体战力成谜,第八感成谜,就连作战时惯用的手法都成谜。
她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谜团。
这次出手能看出来,她对灵力的掌控之道妙到毫厘,动辄取人性命,近身作战同样没有弱点,对折骨之道好像格外精通。
就在这时,江召看向山荣,压低声音“用烟术。”
山荣连连点头,郑重其事地将一个烟筒模样,半个手掌大小的东西从袖子里拿出来,他才注入灵力,温禾安就看了过来。
“不是一直要抓我”
温禾安像看什么笑话一样,她出手迅疾如闪电,手臂间披帛横击,如长枪破空,先一击重重破入山荣肋骨,披帛怀有生命,蛇一样在血肉里搅动,要将他提起来,提到眼前来。
“今日我不请自来,你们叫什么人求什么救”
山荣看着眼前的女子,牙齿咬得咯咯咬碎掉,他不知从哪里迸出的一股气力,手指颤抖着,愣是将灵力注入烟筒中。
一朵无根之花炸上云霄,高高绽放于天幕之上,连涟漪结界都没能挡住。
剩下的长老意识到有了援兵,精神一振,施展万般术法朝温禾安攻去。
温禾安眼神渐寒。
这求救信号被王庭之人看见,由江无双领头,不到半刻钟便会赶到,她不欲再说,要战决。
披帛勒住了山荣的咽喉,越缠越紧,任他青筋暴突,眼球外翻,满脸涨紫仍无动无衷,他死命去掰那段绸带,余光看向四周。
长老的攻势被挡住了,执事的攻势也被挡住了。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