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气得破口大骂:“我没有!
是贤王,是他踢我!
我的脚,我的脚被他踢断了!”
他外祖家从医,他年幼时也跟着学过一点,他能感觉到,他的小腿是真的断了!
那小衙役也是会看脸色的,知道这渣滓书生这会儿不受大家待见,立马一巴掌抽了上去,没好气地喝道:“还敢狡辩?!
你刚刚朝江公子冲过去,难道不是怕他说出对你不利的供词,想要对他提前动手!”
“我没有……唔!”
“打得好!”
“可别把人放开了,谁知道这人诬陷不成,会不会恼羞成怒对江公子做什么!”
围观地人立时高声地喊叫着,刚刚这人气急败坏地冲向江信的样子他们可都看到了。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衙役听到了百姓的要求自然不会放开,还把无量抓的更紧了,大有他要是再敢挣扎又再给他一嘴巴子的意思。
“江……”
无量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助过,仿佛一只被按在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他艰难地扭过脖子,下意识看向自己唯一的救星江星羽。
然而江星羽只是竖起一根食指,抵住了上下嘴唇,盯着无量的眼睛里满是森寒。
无量紧紧地攥住拳头,又难堪地回过头,哀求又控诉地看向江信:
“江信!
你竟如此绝情,连一点活路都不给我!
你只要说一句,只要说一句是你弄错了,只是个误会,只这么一句就好!
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只要江信愿意息事宁人,一切都可以大事化了了,只要他说一句……他不是,一向最不爱惹事了吗?
然而,江信只是抬起手,特别严肃地告诉无量:【我不会说话。
】
无量:“……”
无量会简单的手语,他看懂了。
“你——咳!
咳咳!”
江信的反应对无量而言可谓诛心,无量终于忍不住,被气得喷出了一口鲜血。
谢泽眼尖地把江信拉到身后,避免他被无量的脏血给碰到,紧拧着眉冷冷地看着无量:“坦白交代是谁指使你做出此等阴损之事陷害江信,本王或可从宽处理。”
“……”
你都把我打得半死了还敢说从宽?!
无量恨不得咬死面前的人。
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不仅做不到,他还快被眼前的人给逼死了!
逼死……无量猛地顿住,攥紧了拳头……
他看了看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自己,又看了看被谢泽护在身后干干净净的江信,听着外界的嫌恶和辱骂,咽下了口中的腥气,微微低着头哑声道:“我说过了,没有人指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