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脚腕,楚颜一气之下怒了一下,要踹过去的脚怎么也下不去,生怕自己一个用力,这个人就真的死了。
她抿了抿唇,本想就这样抛下男人下山去的。
但是那双求生的黑色眼眸在脑海里不断徘徊。
“啊啊啊!
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啊!”
楚颜苦恼的蹲下身抱住头,最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想法将人想办法带下了山。
山路坑坑洼洼,楚颜不知摔了多少次才将人带回家,微生恒本就脆弱的身体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好在她和王婆婆住在偏离村子的山脚下。
因此并未有人看见这疑似拖尸的一幕。
婆婆的屋子并不大,没有所谓的客厅,卧室,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茅草屋。
屋里一进去是堆在一堆的柴火和几个平日里洗澡用的木桶,脸盆农具之类的,另一面则卧着两个小床,婆婆年纪大,受不了风,因此靠近窗户边是她的,另外一个则在墙角边。
两个床中间是一个小方桌,桌上摆着平日里吃饭用的碗筷,床头是一个矮小的木柜,木柜里放着平日里用的针线剪刀和夏日的衣服被褥之类的。
平日里,婆婆都是窝在床上教她如何做手工养活自己的,窗外是一颗很大的榆钱树,夏日风吹过时会出飒飒的树叶摇摆声。
可此刻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还在窗外矗立。
进了屋子,楚颜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整个人已经累到不行,汗水打湿了她的丝,可她却还要挣扎着起来,给这个人治一下伤。
原本大小合适的床在微生恒躺下去的那一刻变得格外狭小逼仄,她将他扶正,就看见他的腿小肚已经要伸出床外。
“呵呵”
她出嫉妒的嘲笑声,一把扯开男人的腰带,原本紧贴肌肤的衣服变得松散下来,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和紧实的胸肌。
楚颜:“”
扒衣服的手一顿,深吸一口气。
继续自己的行为,部分衣物沾黏住了伤口,她就停下,找出剪刀,将那一块剪了下来。
等到衣服全部剥了下来,除了一条白色的地裤还在身上。
这具充满流畅线条的男性身躯就完全暴露在楚颜的视线范围内。
楚颜:“淦!”
身材还这么好,不要人活了。
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疯的心情,准备好干净的水源白布,刚想擦拭伤口,就眼尖地看到伤口处好似有白色的粉末。
“不行,这得消毒。”
可她去哪里搞碘伏消毒?
刚想着,她目光转向了床头的柜子。
那里面还藏着她上次去镇上买的一小瓶梨花白。
虽说酒精浓度不高,但胜在是个可以消毒的东西。
她心痛地将白酒倒在白布上一点点擦拭微生恒的伤口,这还花了她五十文呢!
来到这古代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口酒,却还没喝成,就生了婆婆晕倒的事。
她手下动作不停,心里哭唧唧。
以为这样就能消毒了,却完全忘记酒精覆在伤口上有多痛了。
消没消毒不太知道,反正原本昏迷的微生恒差点没痛醒。
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灼烧感让他皮肤泛起一层红晕,就连原本苍白的皮肤此刻也变得红润起来,额间也密密麻麻冒出许多汗来。
楚颜并未察觉到这些,她小心翼翼哼着小调拿着白酒擦拭伤口,然后又将自己上半年还没用完的伤药粉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