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头过敏?她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大事儿,能给我换个地方住吗?”
那院子竹林幽深,绵延数里,总不能每次都用法力飞行过去吧。
沈清和微微呆住,“自然可以,只是恕在下冒昧,多问一句,竹舍是有何不妥?”
“没什么不妥,单单是我不喜欢而已。”
顺颂压下声线,又成了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两世已过,她又在期待些什么。
沈清和目光微闪,其中深意让人琢磨不透,“好,稍后我便让人带你去别处。”
自那日一别,沈清和便忙了起来。
顺颂的住所从竹舍换到了较为偏僻的迎雪阁,连日来从未有人扰她清静,她也落得个闲散。
直到这日午夜,她翻来覆去左右是睡不着,于是提上两壶酒上了屋顶,不料遇到了个意外之人。
顺颂看着衣带歪扯,冠松散,斜倚在她房梁上的人,脚下一滑差点儿没摔下去。
幸好她疑心重,出门必戴面具。
“深更半夜沈城主不在自己房里呆着,反倒跑到别人屋顶上做梁上君子,你这什么毛病?”
顺颂自认已经口下留情,不料那人却嘴一撇,委屈上了。
“我半夜三更想你想得睡不着,你还凶我。”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顺颂像是被烫了嘴。
“沈姝,你当真绝情。”
顺颂神色一凝,犹疑问道:“你叫我什么?”
“今夜为何没有星星?”
再三打量后,顺颂确定平日里这位克己复礼的城主大人醉了酒,放下戒心后索性在他几步处坐下。
她饮一口酒,淡淡地答:“因为你的参与,如今各界正是剑拔弩张之时,恐怕仙界的布星仙官此时也是乱了阵脚。”
醉酒的人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动作笨拙的从宽大衣袖中掏出一支火折子,轻轻呼气将它点燃。
他咧着嘴笑,“沈姝你看,我给你点了火折子,这样就算没有星星,你也不用害怕了。”
原来他知道她怕黑。
为了维持她神捕的高大形象,怕黑的丢人毛病沈姝从来憋着不说,可没想到,沈清和会这样细致入微。
连某时她控制不住的轻颤都能现,忆起那些他无意将手放在她肩上的举动,兴许都是觉了她的害怕吧。
赤色的火光映在剑眉上,星眸里,像是在观望一幅神祗般的绝美画作,顺颂不受控制的入了神。
手中握着的火焰被风吹的歪歪斜斜,沈清和伸出手指去碰触那火焰,手被灼的通红犹未所觉。
“哎!
你干什么?”
顺颂起身打掉他的火折子,光的物什翻滚着跌落入泥,消失不见。
“你傻吗?烫伤没有?”
顺颂扒拉着他的手检查,什么前仇旧恨,在爱意汹涌时都尽数忘却。
“疼”
“还知道疼啊,知道是火还摸?”
“我连被这火折子灼一下都觉得疼,她被三昧烈火焚身,该是何等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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