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回府吧。”
沈清和又像没事儿人一样松开她,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只是微微泛红的后脖颈却出卖了他。
沈姝眉眼弯弯地笑,真奇怪,怎么会有人害羞的时候后脖颈泛红?更奇怪的是,她怎么会一时冲动就伸手抱了大人……
不过,居然没被推开。
沈姝的心中漾起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蜜与悸动,不知从何时起,沈清和的毒舌,他的严厉,他从前一切令她觉得难以理解的行为,都不再令人厌烦。
随之而来的,是独处时的欣喜,以及触碰时的颤栗。
原本沈姝以为沈清和那日对徐长富所说的,要替他继续查明真相的话只是搪塞之语,可没想到第二日他竟真的开始着人调查粮仓一事。
可当天下午,又生了一件改变沈清和目的的事。
“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大人!”
府衙的门槛好容易平静了一段日子,今日一下又差点濒临被踏破。
十多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挤开回来复命的楚尧冲进门,彼时沈姝正在跟温岭若争抢院儿里新纳入的秋千。
而人们口中淡静如月,公正威严的府尹令大人,端着两个冰碗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怎么也不像高冷的样子。
十多个男子明显迟钝了一下,确定了目标后依然坚定地冲了过去,借着葱郁的草地来了个滑跪。
几人一顿操作到了沈清和面前,他身子微微一僵,讪笑着应对,“诸位有何冤情?”
背地里却悄悄朝着沈姝所在的方向抬了抬手,沈姝早就把屁股从秋千上放了下来,见状忙上前接过两个吃的稀碎的冰碗,然后退到一边。
“徐老爷去年二月请我们做长工,可至今为止却只过一次工钱,后来便一直拖欠。”
那人说着说着情到深处便抹着眼泪哭诉起来,“沈大人啊,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做点工要养一大家子人,实在是等不起了啊!”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是呀是呀大人,我们家已经没米面下锅了!”
“徐老爷?”
沈姝皱着眉重复。
瞧着像是领导者的男子转头看向沈姝,使劲点点头,“对,就是那个把粮仓建在了山上的大地主!”
沈姝与沈清和对望,后者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知道了,我会着人调查他的账目开销,若他金库富余却仍然拖欠工人工钱,本府尹定会依法处置他。”
“哎呀!
真是多谢沈大人了!
您离去的日子城里可以说是生灵涂炭,幸好您如今又回来了!”
人群中一个原本不起眼的人忽然痛哭流涕的感激,说出的话却是让沈清和眸光一凛。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沈姝,好在那人正沉浸在冰碗的美味中,似乎没有听清这人的快言快语,于是沉下声音吩咐赶来的楚尧,“楚尧,送客吧。”
沈姝仰着脖子把剩下的碎冰吃进嘴里,只觉得通体凉爽舒畅,她敛下眼睫,藏起情绪的起伏。
她并非没有听见那人说了什么,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沈清和的秘密似乎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过往,那她便装作毫不知情最好。
只有温岭若似乎眼里只存了及时玩乐,见人都走光了,便跑过来拉了拉沈姝,“我玩够了,你去玩吧。”
沈姝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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