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冰峰团如果跟着克莱斯伯爵去攻打伦迪亚堡,那么必然会成为第一批被派去攻城的炮灰。
“大部队是什么时候开拔的?”
肯特抓起哨兵的衣服不停地摇晃着,几乎是嘶吼地问道。
哨兵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三天前,我们接到克莱斯伯爵的命令跟随大部队去攻打被库吉特人占领的伦迪亚堡。
尽管大部分军官都想等您回来再定夺,但是开拔的命令太急了。
莉娅小姐曾经派出了三批斥候想要找到并联系您,但是都没能等待回音。
于是她只好留下我们几个人,等您回来后务必尽快赶到伦迪亚堡。”
肯特放开哨兵的衣领,命令手下赶紧骑上马赶往伦迪亚堡。
“那我们几个呢,爵士?”
留守的士兵可怜兮兮地问。
“守在这里,等我回来!”
肯特留下这句话后就骑马消失在营地看守的视线内。
肯特带领几名手下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伦迪亚堡的城下,这座城堡已经被斯瓦迪亚军队团团包围。
骑士在山坡上观察城堡周围的地形,斯瓦迪亚领主们的旗帜围绕并飘扬在围城的营地上空。
这座城堡建在群山之中,周围都是难走的盘山小道,根本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
这也意味着斯瓦迪亚最为优势的骑兵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开战之初伦迪亚堡之所以被库吉特人轻易攻下,还是因为拉法德伯爵本人疏于防范,被这些游牧民偷袭得手。
肯特在众多营地上方飘扬的旗帜中一眼便看到了自家的冰峰长剑旗,于是带领手下赶回了冰峰团的临时营地。
正如骑士预料的那样,围城战已经开始了。
就在骑士赶过来的前一天,克莱斯伯爵命令冰峰团和其他几个雇佣兵团率先向城墙起了猛攻。
因为山路曲折,无法架起攻城车和投石机。
只能猛攻正门,那里正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
几轮进攻下来,斯瓦迪亚的佣兵们损失惨重,冰峰团阵亡了十几人,带队冲锋的雷萨里特也左臂中箭,多亏杰姆斯大夫的及时救治,“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感染,但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杰姆斯这样向肯特报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爵士。”
法提斯坦诚地向肯特说出自己的看法,他的左脸颊也有被箭头划伤的痕迹,“猛攻城门毫无效果,根本无法攻破大门。
库吉特人的射手们都是打小在马背上打猎的神射手,我们进攻时箭如雨下,没等靠近城门就被射死大半。”
“的确如此,长官。”
德赛维同意骑兵队长的看法。
“我带领弓弩手们也无法靠近城墙,只能远距离与他们对射。
但是对方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射手,又有城墙的保护,我们吃了很大的亏。”
“那些贵族的军队就在后面看着我们这些雇佣兵拼死冲锋,就好像我们的命不值钱似的。”
马尼德抱怨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战斗在我看来简直是亏大了。”
肯特认真地听完了几位副官的情况汇总和牢骚抱怨,但是没有表自己的意见,他只是表示,“我要先去看看伤员。”
雷萨里特就躺在军医的帐篷里,杰姆斯和雅米拉都在照顾他。
不过显然雅米拉并不情愿在这里照顾伤员,看到肯特进来很高兴自己终于能够摆脱这个严厉又无趣的教官,向骑士行了个屈膝礼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