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虽说因为她身份低微,其中的过程会曲折一些,但,他并不是没有信心,去做到这点。
“多谢殿下。”
沈念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这个男人本质有多自负她太清楚了。
“殿下,天色已晚,容妾身为殿下更衣吧。”
笑意盈盈的看向暮如归,女人纤细灼白的手指突然轻轻勾过他腰间玉带。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力道缓慢的解开了他腰间束缚。
暮如归几乎是在霎时,猛吸了一口气。
“念念……”
他嗓音沉哑,手掌按住她放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眸中亦倒映着女人清傲的身影。
“念念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自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对上男人强自遏抑的眼眸,她亦嗔亦怒的朝他一笑,尾音上扬像是带了勾子。
她道,“殿下不喜欢吗?”
喜欢,如何会不喜欢?
相识一年,纵然二人之间早已不是初次,此刻他却如同那初识情欲的毛头小子,心如擂鼓,胸腔鼓噪像是要跳出来。
屋中气氛静的出奇,唯余他喉间缓缓滚动的细微声响。
“念念……”
终于,薄唇嚅动呢喃了一句,一只有力的手臂猛的圈住了她的腰身。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念已被压入榻中。
男人灼烫的呼吸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他垂目光沉沉看着她,一双黑眸愈深不见底。
今日的她与往日相比的确有所不同,不光搽了脂粉,涂了艳丽的胭脂,还淡扫了峨眉,佩戴了钗环。
往日见她总觉太过素淡,美则美矣,却总给人一种清冷孤高之感,不好亲近。
此刻精心妆饰过的她,艳丽动人,少了引人侧目的孤傲,多了几分吸人魂魄的清媚。
男人覆着薄茧的手指细致温柔的抚过她的眉眼。
“我能相信你吗?念念。”
她的转变其实算不上突然,可即使如此,他也依旧有种始终落不到实处之感。
一如沈念了解他那般,他又如何不了解沈念?
这样一个倔强桀骜不驯的女人,就这般妥协了他,让他内心总免不了有几分隐忧。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随时收回成命。”
她挑唇,纤长的双臂从后亲密挽过男人的脖颈,眉眼间满是恣意,“不过当然,妾身也可以随时收回妾身的心。”
听闻,暮如归不由长长一叹。
“念念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嘴上这么说,可当她这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出口,他似乎对此事更容易接受了。
虽说他自信能处理好与段家退婚的事情,可毕竟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屡屡试探。
可若要让他放着得到她心的机会,轻易错过,他又实在不甘心。
他太清楚她的脾性了,能够有一次退步已殊为不易,他不敢去赌。
对上身下人美如月色眼眸,感受着掌下的暖玉温香,男人眸色渐暗,终是将诸多顾虑暂时抛之脑后。
将掌下细软的腰肢又拉近了些,男人垂,因心尖激荡而过分灼烫的唇印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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