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江子衍开了门窗通风换气。
吴茉儿戴着安氏送的长命锁,一身粉紫相间的衣裳,仿佛灼灼桃花,登门而入。
吴茉儿道:“有无好些?”
江子衍看着她懵了一会儿,道:“唔,好疼。”
不疼也要说疼,何况真的疼。
果然,吴茉儿一脸心疼地道:“那么大口子,不疼才怪呢。
待会儿找个郎中,叫他给你开点消炎止痛的药。”
出于担忧,又道:“你哪里不舒服,要赶紧告诉我。
我水平一般,但好歹见识多些。”
江子衍心里喜滋滋的,笑道:“好。”
昨天她处理伤口的模样,着实让他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属于少数郎中才掌握的手段,几百年后,她竟会知晓。
自古以来,无论高低贵贱,但凡传家的技艺,都是传儿不传女。
她真的是宝藏来着。
手臂吊了一晚上,上面痛,下面麻。
江子衍试图挣脱,刚一动,便牵引到伤处,疼得直抽气,“嘶——”
“你别乱动!”
吴茉儿急了,道:“我是半桶水来着,万一挣开了又得缝,你想蜈蚣再多几只脚就直说。”
江子衍压着伤处,笑道:“我手麻。”
“我给你按按不就好了。”
吴茉儿示意他坐下,上手给他按起了胳膊。
她力气不是很大,但细致周到,隔着衣物,能感受到手的温度。
按摩完,又牵引着他活动手掌和关节。
没一会儿,麻感得到缓解。
只是抬眼望去,她眼睛怎么那么红呢?
江子衍心头一紧,半开玩笑道:“你不会为我哭了吧?”
吴茉儿矢口否认,“谁说我哭了,这叫桃花妆!”
事实上,她确实哭了。
慕景淮的那句话,刺穿所有的壳,将她扎了个透心凉。
她昨晚睡时没忍住,哭了好长时间。
为掩饰,早起化了这个妆容。
江子衍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妆显得眼很肿,揶揄:“比起桃花,倒更像肘花。”
都是红里透着白,充满诱惑……
吴茉儿好气又好笑,“我化失败了行吗?”
江子衍嘴角轻勾,“你说行就行!”
和她打这种嘴仗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她的心在他那儿。
饭菜端了上来,除包子外,尽是汤汤水水。
江子衍看得直摇头,说道:“虽说要补,却也不必如此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