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的死,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白小柒扛下了弑师的大逆不道之罪,借口是为了阻止子不语大开杀戒,生的一个意外,即便所有人都不太相信,但他们更不相信一个以武力值登上座的人,能轻易被几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杀死。
按照遗愿,子不语恢复以唐小婉之名与吴艳芝合葬在一起,隔壁就是萍萍的长眠之所,萍萍的墓前常年被白小柒打理得,干干净净,香烛果品一应俱全,还摆放了她们各自喜爱的鲜花,白小柒席地而坐于萍萍墓前,百感交集:“你会不会怪我把你的仇人葬在你的身边?如果当初我能早一点知道你的过去,也许这一切都不会生了,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欺骗了我,真的,祸起萧墙,我本应该为你报仇,可她是我的师父,忠孝两难全,现如今你也算大仇得报,你安息吧”
四月清风凉爽,旁边的桃花也开的正旺,每一片飘下的花瓣,都承载着阴阳两隔,互相看不见的思念。
天溪谷内,朱歆瑶依旧昏迷不醒,小鱼在旁伺候着,仅靠喂食特制营养米汤维持性命,蓝逐风也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子不语临死前说了解药秘方,唐门嫡传处子血,师父,这与唐门有何联系?”
苍穹长出一口气,想了想说:“这一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你的话却点醒了我,唐门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习俗,他们的掌门以男子为候选人,但却有一个以嫡传女子作为圣姑的存在,不问教务,但掌管着祭祀仪式和密门法宝暴雨梨花,她们从小就沐浴在一种特俗的药水里,还服用特殊的药物,所以她们的身体确实与常人不同,而且不易衰老”
“子不语应该也是当年的圣姑候选人,怪不得子不语样貌与少女无异,我当时也想取她的血,可当时她已经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又是我们害死了她,再对她无礼,我真的做不出来”
苍穹拍拍他的肩膀:“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修书一封,送往唐门,一来,是为了小婉的死,给六爷谢罪,没有兑现他的嘱托,二来,问问还有没有其他解法”
赵凝兮掀裙跪下:“凝兮愿意当面去谢罪”
苍穹扶起她:“快起来,不完全怪你,对于心有执念的人来说,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她如果想活,就不会拖那么久,我相信六爷是个明事理的人”
琉璃说:“再怎么说,毕竟是他的女儿,诚意还是要有的,这丫头可不能拖太久,我们就亲自走一趟吧”
一直守在朱歆瑶床边的周墨突然回头问蓝逐风:“蓝兄,你在落水涧相处的那两个女孩不也是唐门的吗?你说的那个唐门继承人会不会也是圣姑?她的血应该可以用吧?”
蓝逐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之所以当时没有说出来,就是怕旁边的人想起来这件事,苍穹也知道这件事,他就回答了周墨的疑问:“先,这孩子身在何处我们并不知晓,其次,就算子不语说的是真的,其所用之血采法,用法我们都不清楚,就算人在这儿,我们也不能白白害了人家”
周墨羞愧的低下头:“是晚辈无知,冲动了”
苍穹背起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凝兮,你就不用去了,好好陪陪你姑姑”
赵凝兮咬唇点头,没有说话,蓝逐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凝兮接连看了他几眼,他都没有反应。
峨眉山上,小楠挺着七个月的身孕,朱歆瑶下山也有半月之余,侍卫回来相告,朱歆瑶回荆州了,她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她也不是笨蛋,朱歆瑶走的时候没有留下话语,走了这么久也没有来过一封信,而且大家对她也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蜀王府季崇信来寺院调查取证的时候,也是刻意回避了一些事情,只知道周墨已经无罪释放,回衡州了,她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天,她悄悄跟嬷嬷说:“嬷嬷,你替我下山买个东西,顺便悄悄去打听一下案子的细节,再往荆州寄一封加急信,我总感觉事情不对劲,我要确保郡主的安全”
“是,江姑娘放心吧,我去去就回,郡主福星高照,不会有事的,想必是江姑娘闷得慌,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所以麻烦嬷嬷跑一趟了,其他人都刻意躲着我,我只能相信你了”
“好,老身一定不负所托,对了,江姑娘,前天寺里来了一个人,昨天我现他鬼鬼祟祟的瞧着我们院里,你可要小心啊”
“嬷嬷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况且外面还有秦大哥和袁大哥在,我没那么娇贵”
“嗯好,呐趁现在还早,刚好院里的师父要下山采买,我便和她们一起”
“辛苦您老人家了,我这实在不便走动,您一把年纪了,还劳烦您跑动”
“姑娘哪里话,我这身子骨好着呢”
“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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