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年节时分,军营里无事可忙,钟离廷一下子赋闲下来。
既朔清晨,钟离廷照常天不亮就起了。
如花花听到那边细微的穿衣动静,有些迷迷糊糊的跟着爬起了身,闭着眼睛去摸索衣裳。
钟离廷一边换训练服,一边叫住她,“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训练了。”
她今天也不止为何,身体倒是困乏的紧,听到这话微愣了愣,便垂下头:“好。”
钟离廷并不急着督促她训练,小孩膝盖损伤完全恢复也需要一定时间。
他自己照常晨训负重十圈,跑完后顺手带了早饭回去。
把早饭放下,钟离廷径直去洗漱更衣,直到他收拾利索,屏风另一边依旧没有动静。
这小孩倒是难得睡懒觉。
钟离廷抬手用指节在屏风上敲了敲,“不早了,该起了。”
没有动静。
钟离廷忍不住微挑了挑眉。
睡过去了?
“小孩,我过来了。”
他声明了一声,顿了片刻,才抬步绕了过去。
绕过屏风,就看到榻上鼓囊囊的一团被子,连脑袋都不露,看样子整个人在被子里几乎蜷成了个球。
“太阳都起了,你还不起?”
钟离廷走上前,长靴踩上脚踏,微弯下腰将被褥往下拽了一点儿,露出她的脑袋。
如花花眼睛紧闭着,呼吸有些微促。
“时候不早了,起来了。”
钟离廷以为她在装睡,又唤了一声。
如花花身子微动,眼皮动了动,缓了缓,才茫然的睁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