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赧然地垂下头。
卫令早已经安排妥当,军医已经第一时间备齐药箱等在了帐篷里。
这边人一回去,军医立刻开始着手处理。
如花花这个异性被赶了出去。
为了显得一视同仁,钟离廷把卫令也赶了出去。
钟离廷俯身在榻上,怀里抱了个软枕,叹息一声:“大夫阿……”
军医正在专心的处理他背上的伤。
那披在身上的外衫吸饱了血,湿透了倒不难揭开,只是揭开后,老军医也被那景象骇了一跳。
伤处已经肿了,血肉模糊的一片,十分可怖。
顿了顿,老军医才应道,“少将军您说。”
“会留疤吗?”
钟离廷缓缓道。
虽然怼卫令时怼的潇洒,但事后钟离廷思来想后,还是觉得不妥。
万一以后娶了太子妃,人家一问,他倒真不好意思说是被罚的。
“咳咳咳……”
老军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他行医多年,打交道的多是士兵,断胳膊断腿都见过,也听多了那些士兵问腿还能保住吗,胳膊能保住吗这些,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会留疤吗?
顿了顿,老军医用军营里常说的一句话安慰钟离廷,“少将军不必对此过分忧虑,男人家怕什么,伤疤都是功勋。”
这话可真特么耳熟。
钟离廷默了一下,忽然偏头问军医,“烦问,大夫娶妻了吗?”
老军医被这问题问的一脸莫名其妙,最后呐呐答道:“……少将军这问的哪里话,卑职这年纪,孙子都能满地跑了。”
“哦,那若是换做你是我,”
钟离廷闻言凉凉道,“倒好意思和孩他娘说是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