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本就有别,像卫家这种百年世家更是治家严谨,在嫡庶之分上绝不容混淆,庶出子女在家族里本就和半仆无异,卫令又常年不在府里,能分别认出那些个庶姐庶弟的就不错了,就别提有什么亲情感了。
比起给家中庶姐送嫁,他更乐意早些回营,“成亲那事我爹在就行,我反正是可有可无。
本来我初六就合计着回程了,就那混账玩意初六说行李没收拾妥,初七又说不宜初远门,硬是唧唧歪歪拖到了今天,一路上游山玩水似的,我都恨不得一剑捅了他。”
“老二来了?”
钟离廷从卫令的一堆抱怨中精准抓住重点。
卫令听出些什么,嗷的一声质问道:“我给你写的信你没看?”
钟离廷:“……”
他还真没看。
关键卫令那碎嘴,年里总共才几天,他恨不得一天送一封,谁有耐心听他扯东家长李家短的?
“你真没看?我特么一个字一个字亲笔写的!”
卫令控诉道。
他不知道钟离廷为什么大年夜后连夜离城,还以为这人在宫里受了什么刺激,亏他怕这人大过年孤身在外不是滋味,一天一封信的送温暖,结果这位大爷连拆都没拆。
真是他本将心向明,奈何明月照沟渠。
卫令盯负心汉一般盯着他钟离廷,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我伤心了,没个百八十两好不了了……”
钟离廷仿佛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太贵了,能打折吗?”
卫令:“?”
卫令一愣,瞬间演不下去了,“哥,咱就是说,你对我的感情连那百八十两都不值吗?”
钟离廷:“……不好意思,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卫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如花花在两人中间露出了脑袋:“你们在说什么?”
卫令立即转移目标,在头脑袋上用力揉了揉:“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回去看你的书去。”
如花花捂住脑袋,不服气地仰头回道,“我不是小孩了!”
卫令:“知道了,小孩。”
如花花:“……”
言归正传,卫令道,“你说那女人也是闲的,明摆着她儿子也不愿意来,我们也不待见他,非特么横插一脚,也不看看她儿子是不是那块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