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
钟离廷眉眼往下一沉,目光扫过卫令,“按军法来说,训练是职责所在,哪里来的功?”
卫令本来心虚,被他那一眼直接扫的头皮都麻了,却还是咬牙开了口,“廷哥,你这说的……这些私事,真要拿到面上去计较有什么意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当着我的面儿徇私舞弊?”
钟离廷道,“要我派人把军正请来吗?”
军正是营里的执法官,真要惊动了军正,可不是玩的。
卫令不由瞪大了一双眼。
玩儿真的?!
他知道钟离廷向来依法治军,手下纪律严明,从不徇私,比营里的军正都要刚正不阿,可这次情况毕竟也特殊。
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家,和军营里那些糙汉子哪是一样的?一杖下去人就得去半条命吧?
“廷哥……”
卫令还待再劝,如花花开了口。
“卫哥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花花认认真真道,“哥哥要罚我,我认。”
“你认什么?你担的下吗?”
卫令猛的回过头,劈头盖脸道,“就你这身板,用不了二十杖就废了。”
闻言,如花花不由又想起了当初钟离廷“恐吓”
她的那个画面。
当初钟离廷连说带比,说军营里那板子比她的腰要粗多了,一板子下去,人就得两半了,描述的场景绘声绘色,血肉横飞的。
如花花眼前一下子又有了具象。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小声问:“会很疼吗?”
她最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