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把钟离廷当哥哥,当然,更不想把他当爹。
她看了眼钟离廷,不自在地咬了咬唇,顿了片刻,才十分僵硬的喊了一声,“咯……哥。”
钟离廷顿时有些好笑,“公鸡打鸣呢?重新叫。”
喊完第一句,第二句就容易出口多了。
想到卫令昨天逗她的事,如花花试探性地,小心地开口,唤了声:“好哥哥…?”
?!
哪里学来的招?
钟离廷浑身微震,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有些讶异看着面前撒娇般的小孩,“……叫我什么?”
不知为何,她脸上忽然腾的热了起来。
如花花埋下头,手指拉了拉身上的甲胄,吞了吞口水,对着钟离廷此时的视线,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喊一遍了,她攥住身上甲胄,声音很细,“哥哥,你就带上我吧,我可以立军令状,保证路上不拖大家后腿。”
钟离廷顿了顿,道,“跟着我,一路基本都得风餐露宿。”
“我不怕。”
“可我不想,”
钟离廷垂着眸子,十分温和的看着她,劝诫道,“小孩,哥哥不想你吃这些不必要地苦,回去吧。”
如花花沉默几秒,还是执拗的重复,“……我不怕吃苦,他们能吃的苦,我都能吃得下。”
她知道钟离廷是为她好,她也不是不识好歹。
可她是愿意吃这个苦的,她不是那养在室内不能风吹雨打的娇花,不用人处处小心的迁就照顾。
钟离廷没说话。
“将军……”
她不安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