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垂头:“太子妃恕罪。”
换做寻常,随风总要回怼两句。
尤其殿下是为了她才受伤。
可方才他看到时鸢的身手,才明白他们这位太子妃绝非一无是处的草包。
时鸢会武不是秘密。
京中人人都知宁安郡主自幼跟着靖远侯习武,这些年被她揍过的地痞无赖也不在少数。
饶是如此,在大多数人看来,她学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
至于每次与人打架都占了上风,皆是仗着有靖远侯府撑腰。
时鸢对此倒是无所谓。
有她爹罩着,她愿意一辈子当条米虫。
旁人还羡慕不来呢。
她起先愿意起早摸黑起来习武,并非为了防身,而是——
日后若有人欺负她,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打一顿更解气。
“行了,起来吧,再跪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时鸢看到他浑身浴血,想到他方才一个人拖出这么多黑衣人,定然伤得不轻。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扔到随风怀里,“喏,止血药。”
随风愣愣接过瓷瓶,抬头询问自家殿下。
萧玦沉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