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灯光,脸上酒气晕染出红晕,特意给他和哥哥带回来的巧克力蛋糕。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父亲甚至谈了几句平日里讳莫如深的旷野,他们吃着母亲精心准备的晚餐计划着在保护市买个房子——只有满十八岁的保护市正式市民,才能在保护市拥有注册的住宅。
那是充满希望,最幸福快乐的时候。
可惜的这间耗费掉父母大半心血的房子父亲并没有享受几年,因为年轻时身体的旧疾和多年亏空生了一场大病。
掏空了家里的积蓄,只留下老旧的房屋还有大半没还完的贷款。
大穆子成两岁,比他成绩好上不少的哥哥没有去读大学,直接开始工作。
上个月通过内城区有所人脉的老师傅,找到一份夜间司机的工作。
“我听师傅说,要是能转正的话的工资能再翻一倍。
一个月至少一万八呢。
妈,我这也没啥大危险,毕竟是在内城区。
而且咱们子成可不是普通孩子啊,要是有机会我弟弟成了特殊能力者,那我可要和同事们好好吹……咳呸,好好说说。”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优秀。
训练时候的指导费,场馆费……沙西区的筒子楼和老旧民房与其他几个城区有着断崖似得鸿沟。
在这里你很少能看到那些车资昂贵造型特别黑科技的二代汽车,帮助人们穿行再大街小巷的只有巴士和那建造在半个世纪前度缓慢,行动受限,在绝大多数年轻人眼中已经成为跟不上时代步伐的历史遗物的城际有轨列车。
靠着“11路”
的往家少年走时抬头仰望天空中那透明形态的倒悬山脉,心里渐渐升起些追悔,甚至可以说悔恨的情绪。
要是他在面对[归墟]的试炼时,再勇敢一些就好了。
那样他说不定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思考要怎么和母亲哥哥开口说自己不准备训练的事。
这样想着烦躁的踢了脚路边的石子,石子滚出十几米还来了个漂移蹦到黑色汽车的底盘上。
少年人没想到自家楼栋的小巷子口居然会停上一辆高级轿车,心虚的左右瞅了两眼,没看到任何人影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却在拐进小巷时差点和汽车主人撞个正着。
别问他为什么认识车主人,就凭那身做工精良的黑色制服,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
“做贼心虚”
到底是个什么感受,穆子成现在能一口气写出八百字小作文。
他埋下脑袋试图从“苦主”
身边快通过,可惜事与愿违。
“哎哎,这位同学你等一下。”
少年停下脚步脸色略带惊慌。
叫住他的青年也怔住片刻,随后悲伤的捂住自己脸:“不是,我现在黑眼圈已经这么吓人了?”
看来不是为了石子踢到车上的事。
穆子成松了一口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这位大哥您一看就很年轻,贼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