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来到左思伦面前。
叫了好几声,左思伦才像睡醒一样:“什么?”
沈闻君并未听清左猷临死前说的一句话,只当左思伦是因为死去的母亲重新出现,被伤心事勾起而神思恍惚,毕竟任谁看到自己本该安息的母亲被人做成机关人,也得大脾气。
沈闻君观察他的周身,现他并没有外伤,但男女有别,她检查得不仔细,便问:“你可有伤到?”
左思伦一片茫然:“姐姐,你说什么?”
他的耳边是刺耳的声音,不断撕扯着他的神经,左思伦神情痛苦地重击着脑袋:“头疼,好疼!”
左思伦一直说头疼,忽然眼睛一闭,软软地向前倒了下来。
沈闻君连忙伸手要接住他,半道却被人截住了,朝格不客气地将左思伦像麻袋似地往肩膀上一扛。
“这等小事,怎能劳烦你动手,六娘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小姑娘。”
姑娘好,姑娘更安全。
不会对他的六娘露出痴迷的神色,不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六娘,该不会明目张胆地撬人。
朝格重重地颠了一下左思伦,寻思这小子轻飘飘的,一定不如他孔武有力、招女人喜欢。
沈闻君皱眉拍了朝格一下:“哪有你这样对待伤者的,放他下来,我背他出去!”
“我来我来!”
一想到左思伦不如自己,朝格心情有点好,将他托在自己的背上。
睡吧小子,多睡一些时候,他就能跟六娘多一些两人相处的时光,不过千万别死了,否则六娘担心他也要心疼了。
苏木女孩没有给沈闻君安慰的机会,不仅安静地过分,还主动走在几人前面带路。
沈闻君看得实在心疼,苏木的个头看着小,年纪约莫比公仪还要小一岁或两岁,寻常人家的妹妹,都要被哥哥或姐姐多看顾着些的。
“我背你。”
苏木无声地挣扎。
沈闻君强硬地将外衣一脱,把女孩裹住背在了背上,苏木挣扎无果,有些僵硬地趴在沈闻君肩头,逐渐睡了过去。
朝格眉头一挑蹦哒过来,不用开口沈闻君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沈闻君:“管好你背上的。”
朝格说:“我没打算把这姑娘也背上,就是想跟你说,这小子身上太香了!
好歹也算个男人,涂脂抹粉香味实在呛得我头晕,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也要晕倒了!”
沈闻君懒得跟他贫嘴:“忍着。”
朝格安静了一会儿,便有些忍不住想说话,看到沈闻君肃然的脸,却又堪堪忍住了。
他没说谎,是真地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