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力道一顿,柏萧鹤低眸,见秦祉停下了脚步,眉目压低,侧静立。
“啪”
地一个响指。
“认识?”
柏萧鹤视线落到书肆之中,书架层层叠叠,已然看不清楚,秦祉旋即反抓住他顺着洛水街跑去,“这有条小路。”
微凉的触觉从指尖蔓延开来,柏萧鹤目光落到玄衣衣袖上,微微凝神。
她的手……
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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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地牢之中,烛火微弱的光应在秦祉脸上,投下一道阴影于墙壁,牢房内,年禧伏着身子打量着面前着布衣的人,半响竟不可置信地摇头,“竟然是你”
“此乃梌州晋赭亲王,不得无礼。”
段姝焉冷声警告。
年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秦祉,两只手死死扣住铁栏杆,缓了又缓,这才闭上了眼,将身子弯了下去,一头磕在潮湿肮脏的地面:“臣年禧,见过晋赭王殿下。”
这不是年禧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早在数年之前,这张面孔便数次出现在天子的宣室殿。
秦祉居高临下地望着此人,足有数秒寂静,直至年禧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当年侍奉燕隋帝的日子,这才听见她开口:“你起来。”
“本王不欲与你多浪费口舌,听着年禧。”
秦祉边说边观察着年禧的入微神情,“天下群雄如今共讨阮义,已带兵于壶甲关,斩阮义麾下,王戚、姜钊两位将军人头,就在一炷香前,都邑城西郊,阮义的千名西丌军整装待,即将入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禧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赫然抬眼看向秦祉。
“意味着都邑,即将陷入一场恶战。”
秦祉轻声说,“而这一次,是比任何时候都更要腥风血雨的一次,足以颠覆历史,改写史书。”
“殿下”
年禧猛地跪下,膝盖着地出声响,俯垂眸说,“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臣是常侍,自当一心为燕室,全权为殿下效忠。”
“若是九死一生呢?”
年禧平静地,一字一顿说:“但有使令,万死不辞。”
语毕,年禧稽,足半盏茶有余。
张陏所言不假,可这都邑内消息许有走露,司缇并未带人继续留守壶甲关,等待阮义与屠玉的拦截叫阵,反而趁胜出击,一路杀向都邑城,意图直取阮义级,夺得伐罪之功。
“周令竟许那司缇带兵一路南下?若是胜了这是何等功勋,他周氏坐得住?”
“不多说其他,阮义又岂会让他轻易得逞?”
“莫非有诈?”
二将战败的消息是和司缇军队一起到达都邑的,连带着城鼓紧急而迫切的敲响,声音传至百里,肃然紧张的气氛走遍大街小巷,强行挤进每个人心中。
“扑通。”
“扑通。”
守城士兵握住刀柄的手仿佛僵住,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连带着手心都浸出汗水,湿而滑。
“你说什么?”
阮义险些将身前木案掀飞,一股怒意直冲云霄,“他司缇已经兵临我都邑城下?”
屠玉身着银甲,甲片下衣袍拦携长身玉立,墨竖起,露出一双剑眉星目,凌冽黑眸似不将任何东西纳入眼中。
他手握一把龙腾战戟,抱拳颔道:“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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