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晚正写作业,被陈萃塞过药膏来。
他阖了阖眼皮,把药推回去。
陈萃皱着脸说:“涂点,好得快。”
武成晚肯张嘴了,嘴角都烂了还要对陈萃开口,说:看不见。
陈萃眉心蹙着,说:“别张嘴啊,不疼吗。”
边拧开瓶盖,手指抿药之前先用杯子里的水净了手。
凉飕飕的食指,在他嘴角打圈。
他盯陈萃,一个冬天就能把陈萃捂的这么白,愈发显得那双眼睛亮。
他能看清陈萃脸上的绒毛。
陈萃手指又移到他颧骨,会用嘴巴吹,细心的,耐心的叮嘱他:“疼要跟我说。”
陈萃药膏买的便宜,涂上去很刺激,容易蛰。
他小小的,武成晚突然好想把陈萃拉起来,看看他是不是长高了一点,陈萃伙食跟上以后貌似长高了三厘米,有一米七四?颧骨处仍有风送上来,不疼,但是痒。
武成晚低压的视线停留在他嘴唇上,看了很久。
陈萃把药膏在他脸上揉开,冷不丁对上他极具侵略意味的视线,下意识向后退,退到肩胛骨抵上石膏墙,退无可退。
武成晚移开目光,把桌上的纸折两折,递给陈萃,眼珠子转向安雨的方向,一切不言而喻。
又要他去递!
陈萃乱跳的心脏霎时沉入谷底,甚至有些生气,她都不喜欢你!
才刚来,就想她!
陈萃又不敢大声和他说话,只好劝告道:“要……好好学习。”
甚至停顿的间隔都比以往长。
武成晚简直要吃惊,他俩之间到底谁有立场来说这句话?
陈萃鼓起勇气,好小声:“高考完,再谈恋爱,可以吗?”
武成晚问:你想高考完再谈?可以。
陈萃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漏了主语,但也有可能是他手语没有学到位。
横竖是答应他了,干脆就把信给还了回去,说:“不,不给了。
后面你也,不要写了。”
武成晚反问他:不是你让我写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萃涨红脸,恼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再…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武成晚慢悠悠的把信拆开,陈萃看他展在自己跟前的信纸上写着:晚上吃什么?
分明就是逗他玩!
陈萃埋头,脸贴着冰冷的书桌,半天不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