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香听到月有容如此之说,便问道:“那也就是说,他现在的灵魂还很不稳定?”
月有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谢芸香思考了一番,便接着问道:“既然这样,那稳定灵魂的事,你可有方法?”
月有容沉思了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费老倒是时常给我们一些丹药,但这些丹药对他是毫无用处。”
谢芸香在月有容沉思的时候,一眼不错的打量着月有容,将她脸上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连眼神中透露出的犹豫不决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并且她又想到,以月有容这种会招魂术的江湖刑探,比苍蓝星上那些古今中外的探案人员要有能耐与手段。
并且,还有些在苍蓝星人看来的神秘和不可思议,怎么会连小小的定魂丹之类的安定灵魂的药物、事物、符箓都没有?
这分明就是想再探探她的底细,以他们的能耐怎么可能不把我调查清楚,他们这是想知道我炼丹的水平到底如何,想到此的谢芸香,便道:“如此说来,若是不能及时稳定他的灵魂,那么招魂一事,就不能算完全成功,想来,你们即使是有稳定灵魂的丹药,也是不可能用到他的身上,皆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打算带。”
月有容觉得既然被谢芸香看出来了,她也不再心下犹豫,直接将试探放到明面上,于是问道:“那不知,姑娘你可有此丹药?”
‘现场炼丹是不可能给你们练的,但是定魂丹,我的空间法宝海螺壳内确实是有,之前朏朏他们炼制的时候,是为了能使我的灵魂稳定。
毕竟,据它所说,给我重塑身体时,现我的灵魂有些,怎么说呢?不稳?破碎?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太好,因此炼制了许多,以备我不时之需。
如今,倒是还剩下一些,以待我偶尔用来巩固我的灵魂之海。
现在,若是就这么的,让我轻松的舍了进去,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就想这么轻松简单的,探寻这丹药内的事情,怕是不可能!
’
如此之想的谢芸香,便对着月有容说道:“有是有,不过,我记得你们此前说过,你们衍月阁还看守着一具尸体,他现在这样,就算使用了我的丹药,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来什么,还不如趁着药效起效之前,去看看那具尸体,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也许,说不定会和他相关。”
其实,月有容如此,也有她的目的,见谢芸香答应,她也不过多的费口舌,就和谢芸香达成了一笔交易,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情绪下,月有容让开了位置,并说道:“那就有劳谢姑娘了。”
谢芸香上前,仍旧在那张紫檀木桌子上,抽出了符纸,画了一张安神符,又从海螺内掏出灵泉液和定魂丹,谢芸香以手为碗,托着炁,用炁化开定魂丹,然后将其融入灵泉液中,之后单手掐了一个手诀,召来火元素将安神符烧成灰,一并融入之前的药液内,再从海螺内拿出一个玉净瓶和一枝柳条,将柳条插入瓶子内,等它吸饱了药液,便开始一边泼洒这药液,一边念起安魂咒来。
“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勃若景耀华;武城带神锋,恬照吞青阿;阊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七非通奇盖,连宛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急急如律令!”
其实,谢芸香拿出玉净瓶的那一刻,脑海里就响起朏朏的声音,它说让自己一定要庄重,让自己看起来像慈航道人那样,这样有利于挥安魂药液与咒语的作用。
她不知道这是朏朏逗她玩呢,还是这样做真的有效果?无论什么原因,目前为止,她只能照做。
不过,她对那个玉净瓶有点,想吐一下这个,‘你让我拿慈航道人的玉净瓶安魂,这也太奢侈了吧?’的槽的念头,但是,后来生生忍住了,等一切都做完的时候,她对着朏朏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着尸体看去,就看到尸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一缕缕药香从尸体上透露出来。
月有容本以为,谢芸香这样就算安神完毕,却没想到,在她预备开口询问之时,谢芸香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你跟我一起出去,让你的人都在大厅等我,我去书房拿琴过来,完成最后一道安神法咒,便与你们汇合。”
谢芸香对月有容说完,也不管月有容有什么反应,转身对着包拯行了一礼说道:“今日,有劳大人,等下吾等去一处小山村查另一件杀人案,不知大人您?”
本来召完魂,包拯等他们审问完,就该带着魂魄回地府,但如今看这样子,怕是一时半刻,这魂魄是回不了地府的,因此,包拯留下黑白无常二人在此看守魂魄,并与之,让其跟自己传讯,等此间事了,再让黑白无常带着魂魄回地府,因此便说道:“阳间之案,本君不能过多干涉,你若有什么消息,可让必安与无赦传讯与本君。”
谢芸香恭敬的对包拯行了一礼,说道:“好,学生记下。”
,转身又对着黑白无常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有劳七爷、八爷在小女完成最后一道安魂法咒后,在此看守魂魄。”
之后,在包拯的赞叹和肯中,高声唱喝道:“恭送五殿阎罗天子文曲上仙包拯包青天尊驾慢回酆都城!”
谢芸香深深的行了一个稽礼,等到包拯的身影散去,她才慢慢起身,朝着黑白无常微微一笑,然后带着其他人出门去。
来到自真斋门外,谢芸香对着沙玶巍说道:“表哥,我听说大表哥回来不只是探亲那么简单,怕还是有些公干之事,你常跟在他身边,怕是没几天也要回京城了吧?”
沙玶巍听着谢芸香这么说道,才想起他们回琼州城确实是有些事得处理,这几日他大哥在忙着军备详调之事,确实在府中待的时间不多,今日若不是看到衍月阁人与州、府的明公、府君等人,在商讨的江湖案件,怕是他也难回来跟他们一处相处个把个时辰,想到这里的沙玶巍,于是说道:“五日之后,我与大哥得先行回京,三兄他跟我们一道走,他有几笔账得去京城盘算,盘算。”
“既然这样,小妹拜托表哥与大表哥,此次去京城,帮小妹办几件事,至于什么事,都在这锦囊内,等到京城的时候才能拆开。”
谢芸香说着就掏出一个荷包香囊和一封信递给沙玶巍后继续说道:“表哥,你将这信给大师兄带去,我也有事托他办理,这几件事都是鼎鼎重要之事,表哥你们可要仔细了,若是······”
谢芸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即将出口的言语,对着这样一个憨傻老实巴交的人说有些不太好,便改了口说道:“算了,就先这样吧,我得回书房拿琴去了。”
“小妹你放心,有蘭儿在,我可不敢把你的事办不好,要不然,那丫头会吃了我。”
就在沙玶巍打着包票的时候,秦墨蘭看着谢芸香从自真斋出来,就像小猫一样,一步一步的,悄悄咪咪的站在沙玶巍的身后,突然出声说道:“你还知道啊,表哥!”
“呀!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的,今天一天有够吓人的,你还站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