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舞场内,乐声一起,那满天的彩带带着飞旋的花瓣,便从楼内各处飞出,织横交错,耷拉在场地内各处,有些甚至落到阊客的身上,一个有着凝脂肤玉的绝色女子从那满天的花瓣中飞出,一步一步的,足尖轻点,踏在那些飞旋的花瓣之上,每一步,就如多多莲花绽放,真真是漫步青莲花盛开——步步生莲。
女子乘着香风,足尖轻点在花瓣之上,最后落入一处似圆月的秋千上,脚尖踩在秋千,做着各种高难度舞蹈动作,缓缓落下,将场地上一众看客,惊的目瞪口呆。
落地后的她,在那满天的花瓣中,踏着乐曲的鼓点,做着旋转、跳跃、扭胯,三道弯、后仰、绞腿蹦子等等的需要高技巧的舞蹈动作。
这一下不由得让谢芸香也看痴了,原来这蓝琊星上的古人,她们的舞伎不输于苍蓝星上华夏族的舞蹈学院那些高材生,甚至她们更是技高一筹,更有甚者,这些舞者都能当她们的舞蹈老师了。
“嘿呦,这位公子请了,蝶依这舞,可入得了公子的贵眼?”
“宫中多绿蕊,楚王好细腰,翩蹴如彩蝶,绕吾罗账前;这位公子,我这诗如何?”
“甚妙,甚妙!”
“蝶依姑娘,也是甚妙,甚妙。”
“好,好,公子可能喝酒一斗?”
“有何不能?”
“那请!”
“请。”
当那人出现在谢芸香面前,自在的拿起谢芸香面前的酒壶,斟了一杯酒,仰头喝起,说出那番话时,谢芸香就知道正主来了,两人就着舞蹈之事,你来我往的互相试探。
那人没想到,谢芸香与他一样,是同道中人,这让他心中甚是欣喜,对老鸨子给他看的那副画,他便信了三分,于是,便邀请谢芸香去楼上详谈。
谢芸香随着那人进了一处特殊的包厢,两人分主次落座,那人为谢芸香斟了一杯酒,推杯换盏之间,那人自以为摸清了谢芸香的情况。
可他不知的是,谢芸香也套出了他的情况,两人之间都知道对方的情况之后,那人也不再遮遮掩掩。
“谢兄,如此说来,兄那画上之人,确实是确有其人?”
“薛兄,弟怎会打诳语,要不是我家楼主,心有慈悲,将那三人接回,那三人可就要当场毙命。”
“若是,就此失了性命,确实是憾事一件呐,就是不知,兄要如何处置那三人?”
“那三人也确实是犯了楼规,楼主碍于楼规,让弟去押解那三人,去往嵊州花巷受罚。”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要去花巷受罚,那去往那个花巷,也甚无关系,不知兄,可否,你看弟这地方。”
“兄之意,弟心领了,但,楼主之命,弟实难违抗。”
薛大傻子,你想白嫖,天下可没有掉馅饼的事,不拿出合适的价码来,姑奶奶我,可是不会松口的。
“来来,喝酒,喝酒。”
薛蟠也知道,想让这姓谢的松口,什么也不给,光是给他免掉楼内消费,只怕是不成,但他口中说的‘鸣玉楼’,虽然没听过,但他也知道,只怕是那个不出世的神秘组织,这个世界不出世的神秘江湖世家比比皆是,一个不小心惹到,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所以,想那么轻松的拿下那三人,看来不出点血是不行了。
“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头,我薛家姻亲邀吾母去做客,不知兄可有兴趣跟弟一起去玩耍一番?”
“不知兄之姻亲是?”
“工部员外郎乃吾之姨夫。”
“原来兄是贾衙内啊,失礼之处还望兄海涵。”
果然,这个薛蟠比《红楼》里的聪明了一些,但身份却是没有变,他还是贾政之妻的外甥。
“诶,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弟一见兄,就一见如故,兄如此,可就见外了。”
“是,是,是为弟的错,该罚,该罚,弟先干为敬。”
“兄,好酒量,下月之时,弟要去何处寻兄?”
“弟,住在来仪客栈,兄要找弟,可在五日之后,至于下月之事,弟自会来这百花楼。”
“如此甚好。”
两人你来我往的,就将一干事,敲定,谢芸香以要押解那三人为由,想着后天那三人就该进城,她得提前一天回去,做最后的计划准备,便告辞薛蟠。
薛蟠见她要走,再三挽留不住,就奉上白银五千两给谢芸香当路上费用的花销,又吩咐老鸨去把谢芸香住的来仪客栈那间厢房包了一个多月的食宿,并将谢芸香一路送到百花楼外,而谢芸香,走时又给薛蟠一块上好的美玉当回礼。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惺惺相惜,之后,谢芸香也不再耽搁,当即运转凌波微步,带着墨玄从薛蟠眼前飘摇而去,这一手,震的薛蟠对谢芸香的身份上最后一丝疑虑放回肚里。